「尤金鱗……」蕭陽月囁嚅一聲這個名字,「蛇胎子?」
「是,據她所說,蛇胎子是一味蘊含強大功力的仙丹妙藥,吃了蛇胎子,可以令習武之人體內經脈修復、內力充盈、武功大增。蛇胎子分為黑蛇胎子與金蛇胎子兩種,賈煥夫人誕下的為黑蛇胎子,由藥水後天築化形成,另一種金蛇胎子,極其珍貴罕見,需得如同那得道高僧的舍利子一般,由摩羅教內武功高強之人體內自然煉化形成。」
蕭陽月沉吟片刻,吩咐道:「白鈺,你同我下湖,其餘人守在這裡。」
「是!」
兩人躍下湖中,潛入湖底,二人水性都極佳,循著水流仔細尋找,果不其然,在荼湖西南角底部找到一處水流湍急的巖洞。
那沖蝕而成巖洞的確窄小,進入之後,幾乎只能貼著石壁往上游,不多時,兩人便出了水。
蕭陽月一攏面上的水滴,拖著一身濕重的衣衫和佩劍走上岸。他抬頭望去,面前是一處碎石嶙峋的巖洞,而在他的身後是一汪暗色的湖水,水潮不斷從深坑中湧出。
洞內寂靜無聲,不見人影,兩人屏息凝神,往那洞穴深處走,越走越陰冷潮濕。洞穴周圍蔓延著一陣怪異的不知為何的沙沙聲響,猶如入耳魔音,開始慢慢包圍在他們周身。
洞穴很深,深如惡獸腹腔,透著不知從何而來的幽光。白鈺警惕地握著刀,走在蕭陽月身前,兩人的影子逐漸拉長。
不遠處,洞穴出現了拐角,白鈺低聲道:「閣主大人,小心。」
待得兩人走過那處拐角,來到一處有著拱形穹頂的巨大巖洞時,眼前的景象,才真正形同地獄。
無人知曉,昨夜那些被從船上擄走的男女是如何到達這裡的。
戚逐被神婆推入湖中後,神婆抓著戚逐一直游到湖底某個巖洞中,那巖洞周圍水流湍急,神婆時不時便傳送內力給戚逐,避免他溺斃。
過了那巖洞,戚逐被拉著往上游去,不一會兒,便冒出了水。
神婆將緊閉雙眸的戚逐扔在一邊的地面上,周圍已有三四名摩羅教的人在,神婆低喝道:「看著他們。」
說完,神婆又轉身潛入了水中。
一身穿黑袍的人走到戚逐身邊,一擊他的胸膛,戚逐一皺眉,猛地咳出幾口水來。
男人將戚逐拖到其餘幾名俘虜身邊,用腳尖碰了碰另一名女子的肩,蹲下身把女子翻過來,道:「溺死了一個。」
「死了就死了。」另一人道,「還剩三個呢。」
戚逐微微睜眼,他們正身處於一處巖洞中,巖洞地面上有一坑深潭,想必這深潭便與荼湖底部相連。一男一女躺在他身側,其中一人正是高耿。
高耿面色煞白,仍然昏迷不醒,另一名女子則已經清醒過來,瑟縮著躲在牆角,周圍守著五名身穿黑色繡金邊長袍的男子,他們個個手中提刀,其中一人正把那女子的屍體扔進水中,面色冷淡如視螻蟻。
一摩羅教武者走來,提起高耿的衣領,直接掌摑他兩耳光,高耿受驚而醒,滿臉茫然發愣,武者喝道:「起來跟上,否則剝了你的皮!」
高耿頓時嚇得魂不守舍,只能戰戰兢兢地從地上爬起,哆嗦著往前走,幾次嚇得腿軟跌倒在地,被武者用力一踹後腰,又只能害怕地站起,渾身抖得不成樣子。
幾人被帶到一處有著高高石穹的拱形洞穴內,巖洞頂部吊著密密麻麻的鐘乳石柱,宛如妖獸的獠牙,十分陰森駭人。
而在那數不清的石柱中間,竟纏繞爬行著大片的黑蛇。它們宛如糾纏的藤蔓、盤根錯節的樹枝,如陰溝裡的蛆蟲般纏在一起,而蛇身上的鱗片,在這漆黑的洞穴之中,竟似乎還隱隱閃著光。
而在那成團的蛇群中某處,逐漸鼓出一個怪異的巨大鼓包,就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