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逐怔然望了蕭陽月一陣,緊迫地問:「閣主大人,那群刺客呢?」
「跑了一個,其他死了。」蕭陽月面無表情道,「讓侯爺受驚了。」
戚逐連忙搖頭,又心有慼慼道:「我無事,多虧閣主大人好身手。還是快向皇上稟報此事為好,京城裡竟潛伏有這樣的刺客,實在是可怕。」
蕭陽月卻沉默著,半晌,他緩步走來,收劍入鞘,抬眸盯著戚逐的臉。隨後,蕭陽月緩緩靠近戚逐的身側,淺淺地呼吸一口——
戚逐的身上,有一股非常濃鬱的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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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不會這麼快掉馬的
第5章
蕭陽月盯著戚逐的臉,丹色的雙唇緩緩張開,雙眼透著幾分凌厲的詰問之色,他問:「侯爺身上酒味怎這般濃?」
戚逐目露幾分困惑,回答:「方才在酒館喝了許多酒,有酒味莫非奇怪?」
話雖如此,蕭陽月方才也在酒館中坐飲了許久,倒是沒有戚逐身上這樣濃的酒味。
蕭陽月微微凝眸,末了拂袖轉身,邁步走出茅房。蕭陽月走過酒館院落,腳步忽地一頓,他轉身,視線落在那酒窖入口。
蕭陽月一踏地面,衣袂飄搖間,他的身影輕盈地落在酒窖邊。他用刀尖挑開那虛掩的木板,露出通往地下酒窖的石階。
一股濃鬱的,夾雜著各種各樣的酒香的血腥味迎面竄入蕭陽月的鼻腔,他的神色一凝,幾步躍下臺階,鞋底踏出一片灰塵。
一個早已死去的刺客躺在那裡,神色猙獰、雙眼暴突,他的脖子被割裂,皮開肉綻間還細細地流著血,一旁的牆壁上則滿是鮮血噴濺的痕跡。
刺客脖子上的致命傷乃利刃、或者其他鋒利物所致,蕭陽月垂眸,沉沉地盯著地上的屍體,聽聞背後傳來戚逐險些跌倒的聲音,一字一句道:「侯爺,這具屍體,你可知是怎麼回事?」
戚逐滿面惶然,似乎是酒窖裡這番血腥可怖的場景,讓他一介沒見過這等場面的文官有些膽寒:「這裡怎會有一具屍體?!」
刺客頸部受傷,如果殺他的人距離他很近,那麼必定會被鮮血濺上。想要不被鮮血濺上,至少得隔著一段距離、或是處在與傷口相反的方向,這種時候想要成功殺人,不管是用刀劍還是暗器,沒有精巧的內力操控,普通的習武之人恐怕都很難做到。
蕭陽月轉過身,定定地盯著戚逐。
戚逐似乎鍾情於白衣,那抹白色,不摻雜一點雜質,無暇、肅淨得彷彿空中那一輪皎月。
經過了剛才在酒館的混亂,戚逐的白衣變得有幾分凌亂,也沾了些汙跡,但依然稱得上整潔,沒有見到一絲一毫的血跡。
蕭陽月來到戚逐面前,忽地伸出手,蔥白的指尖捏住了戚逐的手腕,微涼的指腹按在戚逐的掌下脈搏處。
戚逐眉心一跳,面上卻驚訝道:「閣主大人,你這是?」
習武之人體內必定有內力真氣遊走,內力強大者,可以光憑掌周穴位來感知一個人體內體內的大小。
而此時此刻,蕭陽月在戚逐身體的經脈當中,感覺不到任何內力遊走,只要是習武之人,這股氣是藏不住的,戚逐的的確確不會任何武功。
雖說戚逐身上滿是酒香,可這酒窖裡酒的香味實在是太過混雜,什麼香味都有,戚逐剛才在酒館中喝的太禧白自然也有。
蕭陽月放下手,走出酒窖,身影消失在酒窖入口。
那日,酒館一事在京城內流傳開來,僅僅隔了不過幾個時辰,街坊四鄰便流言四起。
有人說是那酒館老闆早年欠了許多債,如今被債主派打手找上門來;也有人說這事恐怕牽扯武林,那酒館老闆定是個隱居多年的武林高手,那些被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