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頭昏眼花,似乎有中暑的感覺。
接過秦翊遞來的酸梅湯,一飲而盡,才算是緩過勁來。
看到屋裡端坐的劉馥,秦陽嘴張張並沒有說話。
“秦陽,劉公是老夫的貴客,你但講無妨!”
“陛下在眾人走後,訓斥太子,將之趕出皇宮。”
說是皇宮,其實就是原來的縣寺,經過改造而成。供袁術在此驕奢淫逸。
“可是太子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
秦翊在原地踱步,仔細思索袁術發了什麼神經。
“不知!在劉信入宮覲見前,陛下還是言笑晏晏,與太子其樂融融。”
秦翊抓住敏感詞,劉信,此人是袁術的心腹密探,經常幫袁術做許多眾人不知道的事情。
“你可知劉信匯報了什麼?”
“聲音太小,俺沒有聽到。只隱約聽到陳什麼。然後陛下大發雷霆,順帶著把還沒有退走的太子殿下,也訓斥一遍。”
“陳……”
秦翊捏著下巴的鬍子,努力思考著對應的人與事。
猛地一拍手,秦翊眼裡亮光閃現:“說的可是潛山陳蘭?”
“對,陳蘭!”
秦翊的腳步更快了幾分,與劉馥對視幾眼。
“劉公,袁術逆賊大限將至矣!”
“哦,此話何解?”
劉馥直起腰板,斂容問道。
“公有所不知,袁逆此時,所依靠著,唯有兩處的兵馬。其一,便是六安的一萬軍馬,其二,就是那潛山陳蘭的部曲。”
秦翊激動難耐,得知袁術遭遇落魄,再無半點尊敬,徑直稱呼其為逆賊。
“秦陽聽到的訊息,應該是陳蘭拒絕袁逆的依附。而六安的軍隊,大部操持在老夫手中,袁逆指日可擒。”
“秦君勉之。我定會替你在司空面前美言。”
劉馥也激動的起身,如果他靠著三寸不爛之舌,說降袁術的大將,並生擒袁術,獻俘許都,必定會青史留名,書功名於竹帛。
隨即又想到一事。
“秦君,擒拿袁術,是次要的事情,最大的事情,是要奪回被袁逆私藏的傳國玉璽。”
“對對對,劉公說的是!”
“秦陽,你去安排,下午申時一刻,定要攻破縣寺,擒拿袁逆,奪回玉璽!”
說完,對著秦陽眨眨眼。
“將軍,我人微言輕,無法說動其他的將士,需要將軍親自指揮!”
秦陽微愣一下,隨即俯身請求秦翊親自出陣。
“飯桶,這點事都辦不好!”
訓斥秦陽後,秦翊轉身笑著說,“劉公,小的們辦事不牢靠。翊需要親往,你在此稍候,等我的捷報。”
兩人的小動作,劉馥瞭然於胸,不過他也沒有揭破,舉起酒杯,起身慷慨的說:“老夫在此,預祝將軍旗開得勝!”
秦翊領著秦陽朝著城內的軍營走去,路上問:“陛下的玉璽在何處放置,你可有眉目?”
“陛下通常都會放置在他的御案上。”
“將軍,你剛才為何非得跟著出來?”
“老夫雖然需要憑藉著他劉馥的人脈,但傳國玉璽,我卻不想交於他。我要親自交給曹司空,這種潑天大功,他把握不住!”
嘴角勾起,秦翊暢想著曹操未來給他的賞賜。
……
袁耀心臟怦怦直跳,不時的撫摸一下,衣袖裡的寶物。
一路上,不敢與任何人有過多的交談。
微低著頭,回到家中,關緊屋門,屏氣,小心翼翼的從衣袖中拿出,揭開包裹的絲帛,一絲金光似乎亮瞎他的眼。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