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的太史慈只好委屈巴巴的退了下來:“慈領命。”
李雲繼續安排:“其他眾將隨我在後,等關君侯拖住敵軍時,火速夾擊。”
眾人起身拱手領命。
觀察輿圖的劉曄踱步到前面,用藤條指著陽羨:“陽羨西南邊多山,東邊地勢平坦,有大湖。如果孫策真的要伏擊我們的話,應該會選擇這裡,君侯,到時候萬事小心。”
關羽仍是眯著眼,瞥了一下輿圖,未置一詞。
李雲則不然,親自上前,仔細看劉曄選擇的陽羨,東邊是太湖,西邊是群山,措不及防之下,很容易就被打個全軍覆沒,的確是伏擊的好地點。
又瞥了眼關羽,他雖表面上不屑一顧,然也時不時的往輿圖上瞄,想來並非如他明面那般,毫不在意,因此李雲也就放了心。
又細細想想,關羽率一萬軍作為誘餌,是否能擋住孫策狂風暴雨般的攻勢?
應該是無大礙的,畢竟是跟著老劉小兵團起家的,防守肯定是綽綽有餘。
接下來的大問題是援軍是否能把孫策留下來,又轉頭看看張飛趙雲等將領,應該也問題不大吧。
李雲想好之後,又坐到塌坐上:“子揚,你就留在秣陵,與子義將軍共守秣陵吧。”
劉曄聞言點點頭。
眾人又商議了其他事,就解散了,各自敘舊。
叫住正要離開的太史慈,李雲起身走到他身旁,太史慈不解的問:“軍師,不知還有什麼事需要我去辦?”
李雲上前框住太史慈的右胳膊,拉著他往前走:“我來秣陵時,主公讓我帶他跟正禮公問個好,看看他身體將養的如何了。”
太史慈忙跟上李雲腳步,甚至拉著李雲往前快走了幾步:“正禮公這一年來,修心養性,學起來了道家,身體已經痊癒。”
把自己的名帖遞上,劉繇親自到門口迎接,果然如太史慈所言,劉繇身穿道袍,手拿拂塵,儼然一副道家高人的模樣。
李雲上前來行禮,劉繇回了禮,領著兩人進了府內,分賓主落座。
李雲瞅著臉色紅潤的劉繇,知他病情已經康復:“雲今日見正禮公身體安康,就放心了。衛將軍讓我來問問正禮公何時到下邳出任徐州牧?”
眼角有一點點抽動的劉繇指指這身衣服:“多謝玄德公的美意,老夫經過這幾年的大起大落,已經看破紅塵,歸於老莊之道,無心再理會俗務了。”
李雲發出爽朗的笑聲:“不知正禮公何時開始修道,道號是何?”
“去年三月份時,經過吳神醫的旬月的療理,老夫的陳年舊痾也一併治好了。
當時就覺得世事無常,就想到莊子在他妻子死時的隨性而為,往日的不理解,那時全部化為了佩服。
因此,老夫就打算歸於老莊之道,修身養性,不問外事,至於道號,則是無涯。”擺了一下拂塵,劉繇淡然的把過程講了一遍。
李雲心裡明白,劉繇主要還是要推辭徐州牧這個位置,但他也不點破,既然劉繇已經找到了適合他的路,那讓他按照他自己的安排走下去,也不失是一件不錯的事。
於是直起胸膛,端正坐姿:“既然正禮公已經無心仕途,那雲就把這裡的情況給衛將軍稟告一二,看衛將軍如何決斷。”
“那就多謝伯雨了,請務必把老夫一心向道,無心俗務之事轉告玄德公。”劉繇放下拂塵也拱手行禮。
李雲點點頭:“正禮公請放心,雲定把你的請求上送到玄德公處,我想以玄德公的雅量,定然不會再強逼你去任職徐州牧了。”
臉上有收斂不住的喜色冒出來,劉繇連忙讓僕人把他剛沏好的好茶端上來:“這是老夫與一位資深的道友所學的沏茶之法,沏出來的好茶。伯雨和子義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