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扶著我,我自己去。”
沮授忍著肩膀的疼痛,用右手推開眾人,要巡視將士們。
趙伯宇見勸不住沮授,只能親自上前,讓沮授斜靠他身上。
“監軍,何苦呢?”
“伯宇,擊敗這一部劉軍,你難道沒看到另外一部劉軍正在急速朝著這裡趕來嗎?”
沮授看向遠處的火龍,露出擔憂的神色。
“我要是不露面,將士們,狐疑不定,走不到諸縣,就得全線潰敗。一會不要露出悲傷的神色。”
說話間,袁軍士兵們陸續返回,打敗劉軍後,士氣多少回覆一些,都高興的看向沮授方向。
沮授勉強露出笑容,與眾位將士們揮手示意。
趙長吏替沮授喊話。
“將士們,等回到諸縣,人人有賞。”
“監軍萬歲!”
袁軍呼喊聲震天。
看到士氣可用,沮授放心下來,在趙長吏陪同下,回到一輛馬車旁邊,兩人上了馬車,沮授此時已經嘴唇發青,握著趙伯宇的手:“伯宇,不可再此停留,加速前進。”
“可是你的傷?”
“沒關係,在馬車上躺著,沒有大礙。”
說話間,沮授的傷口再次迸裂,醫師急忙上前替他包紮。
趙伯宇點點頭,出了馬車,組織佇列,慢慢的朝著諸縣撤退。
同時諸縣方向也出現長龍,原來是接應的兵馬也快過來了。
張遼趕到後,看到滿地的劉軍士兵屍首,聽到袁軍士兵的高喊聲,驚疑不敢定。於是在原地幫忙收拾劉軍傷員。
黃忠再次組織士兵,收攏敗兵,得六百人,與張遼匯合。
“黃將軍,怎會如此大敗?”
“唉,都怪老夫,大意了。”
黃忠把來龍去脈講了一遍。張遼兩人看向沮授撤軍方向,不敢再追。
於是在此駐軍等待李雲大軍的到來。
翌日,李雲統率大軍與張遼等人會合。
“黃將軍,勝敗兵家常事,你不要氣餒。”
李雲安慰黃忠不要太在意,不過還是讓軍法官按照劉軍的軍事法度,進行計算他的功勞與責罰。
黃忠此次戰役導致二百士兵戰死,一百多士兵受傷,緣於他的粗心大意,因此功過相抵,不獎不罰。
至於其他的領軍將領,也是分別統計功勞與失誤,進行賞賜與懲罰。
既然不能追上沮授,李雲安排大軍在此暫時安營紮寨,等候張飛。
派遣斥候去諸縣巡查。
張飛負責把俘虜押送到隘口處,然後運回下邳城,讓他們負責屯田。
到了隘口處時,天色大亮。
呂蒙帶著劉興在路上等候張飛的到來。
遠遠的看著大軍過來,劉興來回尋找張飛的身影。
說實話,他已經不太記得張飛的模樣了,畢竟已經有十幾年了,那時候的他才八九歲。
不過他還記得張飛黑的發亮。於是他努力尋找著裡面最黑的人。
終於他找到了要找的人物,看到那種黑後,往日的記憶洶湧而至。張飛與年輕時相比,成熟許多,絡腮鬍子也多於那時。
張飛從隊伍中來到隊前,與呂蒙等人招手示意。
呂蒙等人驅馬向前,與之相見。
“翼德叔父,還記得興兒嗎?”
劉興上前,率先發問。
張飛看著眼前的青年,努力回想著少年時,在涿縣樓桑所見的小兒。
最終那個稚嫩的小兒與年輕的青年重疊在一起,雖有點變化,但大體輪廓還在。
張飛高興的跳下馬來,劉興亦是,呂蒙等人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