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畢竟是收了李雲的錢,而且袁紹目光不停的瞥到他身上。
他知道是他站出來的時候了,心道:
“主公為啥要親自出頭,李伯雨此人得勢不饒人,他不是知道嗎?
為何還非得去觸他黴頭,除非是不要那三萬將士了,否則無論說多狠的話,都得被堵回來。”
許攸無奈只好再次起身拉著李雲坐下,說道:
“伯雨,別急別急。大將軍並非此意, 顏良乃大將軍心腹愛將,你怎能索要他的家屬呢?”
袁紹有了臺階可下,也是哈哈一笑,說道:
“伯雨真是少年脾性,子遠說的對,顏良乃是我的心腹愛將,孤不會讓你把他的家屬帶走的,伯雨可換其他條件。”
李雲坐下後,嘴角含笑說:“既然大將軍不捨得顏良,那雲可以不要求他的家屬,那樣的話,需要再加兩千軍馬,如何?”
許攸起身走到袁紹身旁,輕聲說道:“主公,請去更衣。”
袁紹會意,兩人聯袂離去。
李雲見袁紹離開,於是就閉目養起了神。
沮授田豐本來還想再與李雲多聊聊,看看能不能套出一些徐州的情報,見李雲已經閉上了眼,無奈只好作罷。
大將軍府的另一處偏殿內,袁紹氣的大怒,恨聲說:“李雲,欺人太甚,孤早晚必殺之。”
許攸捏著山羊鬍勸說:
“主公,李雲黃口小兒,如此鋒芒畢露,早晚要死無葬身之地。
不過眼下之事,還是徐州那三萬將士。”
袁紹聽聞許攸說到那三萬將士,咬的牙齒咯嘣響:
“要不是郭公則,孤哪裡要受此等羞辱?
被一小兒當面頂撞,還得唾面自乾。”
許攸眼裡不屑的眼光,鄙夷的說:
“郭公則無遠謀,非要參與阿瞞與劉備的爭鬥,哼。”
許攸又畫風一轉說,“主公,不若答應李伯雨的要求,先換取青徐安穩,然後加緊攻滅幽州,西進幷州。”
袁紹想到被李雲當面硬懟,又是一陣怒氣襲來,拿起劍一劍劈碎了身旁的案几,惱怒的說:“孤心裡憋屈,被小兒在鄴城如此逼迫。”
許攸臉龐輕輕抽動,又勸說道:“主公,主公。請忍一時之怒,待將來整合河北四州,攜百萬大軍南下,到時李伯雨任主公拿捏。”
袁紹閉上眼,起伏的胸膛慢慢的平息了下來,冷聲說:
“好,孤就依子遠,你去代表孤籤合約吧。
孤看見李伯雨就難忍心中之氣。”
許攸拱手告辭,快出殿時,隱約聽見一聲,袁甲。
許攸心裡一凜,速速離開了。
袁甲,據許攸所知,一直都是負責替袁紹處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這個時候叫他,難道是想殺了李伯雨不成?
許攸越想越有可能,但自己已經收了李雲不少財物,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就這麼死去,而且李雲如果死在了冀州的話,劉備還會不會放人也不敢保證,得想辦法通知他。
許攸又想道:“如果主公要殺李伯雨的話,應該會在離開冀州後,不過也不敢確定。”
許攸進了偏殿,見眾人均在閉目養神,於是輕聲咳了一聲。
李雲睜開了眼,許攸走上前來,握著李雲的手,笑著說道:“主公已經同意伯雨的要求了,我全權代表主公與伯雨籤此合約。”
許攸藉機在李雲手下寫了個‘走’字,然後吩咐人拿來絲帛。
李雲暗暗心驚,但面不改色,對著許攸點點頭,心道:“走,為何許攸在我手心寫了個走字?”
又往許攸身後望去,沒看見袁紹,心道:
“難道是袁紹要對我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