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有些報紙宣稱,《粉紅色的回憶》雖然掛著唯米包攬了詞曲創作者和專輯製作人的身份,但宣傳開始後,他卻不見蹤影,連新聞都沒有。這說明什麼?也許這張專輯並不是他主導的,人家只是藉助他的名氣搞事。之所以掛他的名,實際上就是為了賣磁帶。
還有人說,江南影音公司和孫小寶的單位做事不公,讓唯米心灰意冷,現在他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有一些模仿南都的《南都文藝生活報》風格的小報甚至造謠說,唯米已經從單位辭職了,他離開了南都這個傷心地,跑去首都玩搖滾,準備發洩對這個世界的不滿。
這些負面訊息迎面而來,打了影音公司和吳淑蘭等人一個措手不及。一方面,這些負面真的會影響銷量;另一方面吳淑蘭也擔心孫小寶被魔都挖角;最後,宣傳團隊擔心胡麗波的狀態,生怕她頂不住這些輿論攻擊。所以,吳淑蘭經過幾次勸說,終於把悠閒中的孫小寶請到魔都,希望他能解決這些事兒。
孫小寶到來之後,很快就安撫好胡麗波。實際上,雖然看到報紙上的議論她有點生氣,電臺的主持人提問時她有點難堪,但內心並沒有多大波動。等孫小寶來到她身邊,給她灌輸了一通大道理之後,她的身心舒暢,煩惱沒了大半。
孫小寶問她,怎麼這麼快就沒有壓力了?胡麗波說,29歲的她成了17歲的孫小寶的女人,這給她帶來的壓力更大,人們會覺得她不要臉,下賤,勾引小年輕。可她都義無反顧地鑽進孫小寶的被窩,壓根不怕這當中的道德壓力。相比較而言,媒體只是批評她沒資格唱這些歌,這多大點事兒啊!
實際上她有點偷換概念。兩人滾到一起,早就實現管鮑之交不假。但在明面上,這事兒並沒有公開,也不用承受外界給的壓力。再說了,從某種程度上說,這個圈子裡有這樣的事情,根本不算什麼。
話說回來,只要胡麗波能夠去除煩惱,哪件事帶來的壓力更大,就變得無關緊要了。
現在的難點是,胡麗波這邊安撫好了,魔都這邊的媒體該如何安撫呢?至少,不能讓這些報道影響磁帶銷量吧?要是有人打著同情唯米而拒絕購買磁帶的事情,那就糟糕了。
吳淑蘭和影音公司的人很為難:怎麼證明孫小寶沒有在南都鬱郁不得志、蹉跎人生呢?如何證明孫小寶不是掛名,而是真的參與了專輯的製作發行呢?這很難辦啊!再說了,人家毫無證據的懷疑,卻要被懷疑者自證清白,這上哪兒說理去呢?
孫小寶沒有主動去解決的意思,他在觀望,看看吳淑蘭和影音公司這裡能夠提出什麼條件。如果令他滿意了,他願意聽從安排。在他看來,想要解決這些問題並不難,但做事不能白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