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花枝招展的。」
「打扮給誰看去?」玫瑰冷冷的說。
「那個人還是每天送黃玫瑰來,給他看好了,也給我看。」
「我不愛那個人,你又是女孩子。」
「你以前還不是照過日子?開開心心的多好。」陳綰說。
「以前是以前。」
她不聽。
不過有時候她問:「那是他的信嗎?如果不是太肉麻,讀給我聽聽,說不定可以令我振作一下求求天下還是有好男人的,只是我沒碰上。」
陳綰笑著嘆口氣,誰會想到玫瑰有這麼死心眼呢?愛上了一個男人兩個月,為他又哀傷兩個月。
不過她還不承認,「屁,」她說:「我只是生氣,怨自己太笨。快把信念來聽聽。」
陳綰把信讀完了,玫瑰會說:「很有意思,幾時我也找個人通通訊,多純情,總比我好,還沒吃到魚就一身腥氣。」
陳綰笑。
玫瑰在漸漸痊癒,她看得出來。
玫瑰問:「他幾時回來?」
「照說是十一月。」
「唔,不遠了,回來讓我看看他。他回來你們還可以開始談戀愛,我,我已經完了。」她低落的說。
「別亂講,誰完了?」
「我。」玫瑰指指胸口。
玫瑰沒有完,她精神稍好的時候,又恢復了工作,換了一家航空公司,生活比以前規矩。頭髮又熨了,比以前短得多,但是也是一個圈一個圈的,她瘦了好幾磅,不過看上去更帶點楚楚可憐,化妝也減少了。
陳綰很覺安慰,玫瑰有玫瑰的優點,至少她不再嘲弄陳綰,說她會做老姑婆,她也比較欣賞陳綰的信。
陳綰放了學,照常開門回家。
玫瑰前天出的差,大概一、兩天後會回來。
她正在煮麵的時候就聽見電話鈴響。
她穿著圍裙去接聽。「誰?」她問。
那是他母親的聲音,「我呀!陳小姐。」他母親一直叫她陳小姐。
「伯母,什麼事?」她笑問。
「啊,沒什麼,我們大弟今天來了電話……」她說。
陳綰的心一跳,她佯裝鎮靜求求是他要回來了?
他母親的聲音吞吐起來,「陳小姐,這事我們都覺得突然呢,大弟在那邊訂婚了,物件是一個護士求求」
陳綰耳朵「嗡」的一聲,什麼聲音都聽不見了,一隻抓住電話的手一直抖,她呆呆的站著。
「陳小姐?陳小姐?」
陳綰太要強了,她不可以有話柄落在別人手上!她提起精神說:「是,伯母,他訂婚了?很突然呢。」
「是呀!他叫我通知你,大弟說你一定會替他高興,他說你一直是他的好朋友,他是把你當妹妹一樣的,過幾天,等他梢空了,他會把這件事情詳細的寫信告訴你。」
「那太好了,我會去信恭喜他的,謝謝你,伯母。」
那邊似乎很滿意,說:「陳小姐,就這麼辦了。」
「好,再見。」
「再見。」說了再見,那邊便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陳綰卻緊拿著聽筒,像做夢一樣的站著。
落了空了,什麼都落了空了。怎麼會呢?玫瑰的失敗是因為玩得太多,她呢?她可是天天坐在家裡的。
廚房,爐子上的麵湯一直滾出來,「滋滋」的響。
陳綰緩緩放下聽筒,進到廚房,關了爐火。
她的手被燙了,紅了一塊,也不覺得痛。
她到房間裡,蜷縮在床上。其實房間裡一直只有她一個人,但是以前她從來不怕,現在兩樣了,現在她覺得陰影漸漸的罩下來。
玫瑰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