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在這兒。”沈如意從白布屏風後面出來,已套上白大褂和名牌。
顧承禮不禁問:“後面是更衣間?”
“什麼更衣間啊。就是一張床。”沈如意道,“剛剛問東邊的張醫生,他說這是醫院給我們中午休息用的,他那邊也有。你怎麼還不去上班?”
顧承禮看一眼小孩,“我擔心他鬧。”
“這裡人來人往的比咱家還熱鬧,沒事的。你快去吧,回頭讓認識我的醫生看到又得調侃咱們。”沈如意道。
顧承禮失笑,“上班第一天,誰認識——”
“咦,這不是沈醫生嗎?這麼早就來了啊。”
顧承禮的呼吸驟停,回頭看到一中年女子和一個年輕女子朝他們走來。
“這位就是顧團長吧?”中年女子笑著問。
顧承禮不禁看向沈如意。
沈如意衝他挑了挑眉,你不是說沒人認識我。
“您是?”顧承禮試探著問。
中年女子道:“我是婦產科的,我姓鄭。”
“哦,你就是那個鄭醫生。”顧承禮恍然大悟。
鄭醫生頷首,“是的,就是我。這就是小柱兒吧。”
沈如意拍拍小孩的屁股,“喊姨姨。”
“姨姨。”小孩立即喊。
鄭醫生摸摸小孩的小腦袋瓜,“真乖。回頭姨姨再來找你玩兒。”衝沈如意笑笑,就跟同伴去婦產科。
兩人一走,沈如意就看向顧承禮,“這下不擔心了吧?”
“你看病我一百二十個放心。”顧承禮不待她開口,“時間不早,我得走了。”大步就往外走。
沈如意嗤一聲,把孩子抱到懷裡,把沈老爺子留給她的札記拿出來,教孩子唸書,順便再熟練一下那些繞口中醫名次。
“小沈,小沈——”
“媽,人家是沈醫生。”
沈醫生抬起頭,視窗外站著兩個人,一個瘦高瘦高的,五十來歲,一個二十來歲,身形微胖,但兩人一點不像,十有八九是婆媳。
沈如意把孩子放到地上,給他一個毽子,就問:“你們找我?”
五十來歲的女人問:“小——沈醫生,你咋在這兒?”
“我從今天起就是中醫科室派過來的坐診大夫了。”沈如意指一下外面,“有凳子,你們坐。找我啥事?”
五十來歲的女人下意識往四周看,見人來人往人不斷,“咋在這邊坐診?人家大醫院的大夫都是在屋裡,喊一個人進去一個,裡面的人出來下一個才能進去。”
“這不是咱們這兒地方有限忙。只能在大廳搭兩小間。”沈如意笑著說,“等咱們有錢了,肯定弄個像樣的門診室。您二位誰看病啊?”
年輕的女子下意識看她媽。
她媽反問沈如意,“你覺得我倆誰有病?”
沈如意心說,我覺得你倆都有病。
當她閒著沒事幹呢,跟她逗趣。
沈如意認真打量她一番,臉色有點泛黃,嘴角很乾,精神狀態反倒很好,年輕的女子面色紅潤,但精氣神還不如她媽。
沈如意想一下,看向年老的那位:“我該怎麼說呢?”
“實話實說啊。”年老的那位說。
沈如意道:“如果上火也算病,那就是你有病。”
“你咋知道我上火?”年老的那位脫口而出。
沈如意笑著說:“中醫講究望聞問切,我看的啊。上火挺嚴重吧?”
年輕的女子連連點頭,“沈,沈醫生——”隨即壓低聲音,“我媽三天沒那個了。剛剛來的路上還說,回頭那個肯定得裂開。”
“你這孩子咋啥話都說。”年老的戳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