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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春花聽著都不好意思,“衛叔,三鈕他爹說這雨下得有點不正常,怕過一夜葡萄被雨淋掉,打算把葡萄架上熟的葡萄全摘下來,你們要麼?可能有點酸。”
“沒事,酸點開胃。”衛老當即就喊兩個下人隨丁春花去摘葡萄。
三鈕家的葡萄架不大,怎奈有兩顆葡萄樹,只有一半葡萄熟了卻摘三大籮筐。
丁春花留下一筐,給兩個妯娌,剩下的全讓衛家的下人抬回去。葡萄這東西不能久放,到家裡如幾個下人預料的那樣,衛老大手一揮,另一框賞給下人。
衛家的下人別提多高興,在京城,想吃葡萄,有時有錢也難買到,何況沒錢。心裡感激主人家,更想感謝三鈕一家,自從來到杜家村,他們吃到好多京城達官貴人也吃不到的好東西。
桃膠燉上一個時辰最好,由於她燉的晚,等一部分桃膠送到衛家,衛家已吃過晚飯,又因為東西是三鈕送來的,吃不下也想嘗兩口。不過,衛老在喝之前對三鈕說:“雨越下越大,現在還颳起風來,三鈕,明天再做什麼好吃的,千萬別往這邊送了。”
杜三鈕抹掉額頭上的雨水,燈光昏暗,她沒看到衛若懷滿臉心疼,笑道:“那我等雨停了再送來。”
“好好。若懷,送送三鈕,別摔倒了。”衛老發話,衛若懷穿著蓑衣,提著燈籠隨三鈕出去。
走到門口衛若懷道:“我母親和嬸孃送你的東西,你記得放好。鐲子上有母親和嬸孃的字,是訂做鐲子時刻下的,哪天我和我祖父若是不在杜家村,有人找你麻煩,你就拿出鐲子賠禮道歉,但是千萬別忘記提醒對方鐲子上的字。”
杜三鈕的腳一頓,“謝謝。”剛收下鐲子時三鈕沒發現,下午一個人在房裡把玩看到上面有很小的字,三鈕便有預感,想找個機會還回去。聽衛若懷這麼一講,三鈕突然想到,古代人做一塊磚頭都會在磚頭上記下自個的名字,據說為了責任到人,鐲子上有刻字倒也正常。
衛若懷道:“該說謝謝的是我們。等我父親出孝,他邀請同僚來家中做客,他的同僚一旦吃到我們吃的那些菜,準樂得找不著北。足夠母親和嬸孃在她們那個圈子裡顯擺許久。”
杜三鈕樂了,“你說得太誇張了,也不是人人都愛吃。”
“話是這樣說,可飯菜每個人都必須吃。若兮之前還叫著飯吃七分飽即可,現在才呢,每天吃的扶著牆出去。”衛若懷頓瞧見丁春花出來,“回去吧,我給你照著路。”
八月份的雨水打在身上已有點涼,三鈕怕感冒也沒敢再和他聊下去,回家洗個熱水澡,睡覺前又忍不住拿出金銀手鐲把玩一番,心裡卻想著這兩樣值多少錢。
惦著重量,至少有一兩,這個分量,日後遇到麻煩賣了也能保命,便放在櫃子的深處,誰也沒告訴。不是三鈕和她爹孃藏心眼,而是想著萬一哪天衛家遇到事,她就把兩個鐲子埋起來,省得給自家惹禍。
衛老所料不差,。”然而沒等衛老親自去縣裡,三鈕家迎來兩個人。
八月十八早上,雨停,風也沒了,天空露出半個太陽,三鈕正把桃膠拿出來晾曬,見進來倆人。這兩人丁春花見過兩次,三鈕倒是和他們很熟,年長的叫大海,年輕的叫大船,是漁家兩兄弟,三十出頭的年紀,年輕的那個還挑兩個籮筐。
丁春花和杜發財去地裡看豆子有沒有被風全部吹倒,三鈕招呼他們進來就說:“等一會兒,我這就去找爹孃。”
“三鈕姑娘,昨兒颳大風下大雨,海邊全是魚蝦和海菜,我們撿一些給你送過來。”怕她不要,“太多了,賣也賣不完,我們既然送到,就回去了。”
三鈕勾頭一看,魚蝦螃蟹什麼東西玩意都有。海邊離這裡至少有四五十里路,這兩人估計天矇矇亮就起來了,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