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牽扯到幾個宗族老王爺,康熙才把福全留下。福全不等康熙發話,主動交代,“臣大概知道他們為何參小四。”
知道就好,還能一臉淡定,康熙不慌了,“繼續。”
“那幾位的門人在內務府做事,好巧不巧被胤禛攆回家一大半,他們託人請胤禛通融一下,胤禛拒絕了。若是臣沒猜錯,他們求皇上收回任命胤禛為內務府總管的詔令。”
康熙翻開奏摺一看,果真如此,“胤禛趁朕不在開除多少人?”
果然知子莫若父。
福全:“精簡三分之一,不過那是一個多月前的事。內務府如今依然正常執行,說明胤禛這個決策十分正確。”
康熙已成痴傻狀,喃喃道,“三分之一?小四怎麼沒被打死?”
福全哭笑不得,是親阿瑪麼?
所以老孃、老婆和兒子沒騙他,只是沒說實話?康熙頭疼的直嘆氣,“胤禛啊!”
裕親王又說,“內務府奴大欺主,他們趁您不在聯合起來前往詹事府……如果不是胤禛請來百姓刻意引導,那次事件實難善了。”
“好大膽子!”一拍桌子,康熙勃然大怒,“胤禛革除他們證據確鑿,理由正當,憑什麼威脅太子處罰胤禛,他們怎敢?”說著直喘粗氣。
裕親王道,“皇上息怒,他們不敢可他們身後的主子敢。”福全乃康熙親兄,這份江山現由康熙做主,那也是順治帝和孝莊太后掙下的。
內務府的包衣奴才欺負到侄子身上,福全身為伯父,即便錯在胤禛他也會站在胤禛這邊,更何況胤禛沒錯。精簡機構而已,皇太后的生活因此更好了,福全在康熙回來之前便打定主意,如果康熙被群臣蠱惑的懲罰胤禛,他便祭出順治帝和太皇太后。
“皇上,內務府如今就像一顆生蟲的樹,胤禛希望其健康成長,便揮刀砍掉生蟲的部分,雖然讓其傷筋動骨,而過些日子傷口便會癒合。”
“臺詞背的不錯啊,二哥,為今日花不少功夫吧?”康熙抬眼問。
福全一噎,誰讓裕親王給康熙留下個不喜言辭的印象,“臣沒有背臺詞,臣心裡便是這樣想的,如果換做臣,不怕皇上您笑話,臣有心而無胤禛的魄力。胤禛年幼,手法稚嫩粗暴,但他知分寸,並不是任性妄為!”
餘光瞧見翻開的奏摺上有“任性妄為”四個字,如果不是奏摺一直在自己眼前,康熙真以為福全提前知道奏摺內容,點對點反駁,“是麼?他任性妄為的事還少?”
“皇上指胤禛豆丁大的時候爬樹掏鳥,或者下池塘捉魚?”福全問,“都不是?那就是指胤禛逃課逛戲樓?”
康熙扶額,“停!”聽不下去了,“胤禛膽量隨著年齡增長不斷變大,如果不罰他下次不知闖出什麼禍,一次兩次幸運躲過,他不可能一直幸運下去!”
“恕臣直言,膽量變大說明胤禛膽識過人。而且胤禛能躲過災難不是僥倖,也不是得天庇佑,而是他本身能力的體現。”福全一頓,“皇上可還記得上次暗殺事件?如果沒有胤禛,太子極有可能受傷,您敢說胤禛和太子安然歸來是胤禛僥倖逃脫?”
康熙猛然想到胤禛靴筒裡常備兩支鳥銃,再看眼前這些奏摺,不禁替那些鬧事之人感到後怕,萬一胤禛沒想出解圍之策,萬一把胤禛逼急了,四阿哥極有可能換個地方血洗內務府。
福全瞧他臉色不斷變化像個調色盤,好奇他又腦補什麼,“皇上,皇上,對於這些奏摺您打算怎麼辦?”
“駁回!”康熙冷然道,“二哥回去吧,朕不會教訓胤禛,但也不會誇讚他。”
“您是皇上也是他阿瑪,這點跟臣無關。”福全笑笑,又變成那個沉默少語的裕親王,可康熙再也不信二哥老實敦厚。
尼楚赫見著馬齊就問,“皇上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