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阿笙搖了搖頭一頓,“不對,奴婢昨兒隱隱聽前院打掃的婆子跟晉江、孫河侃大山,好像榮妃宮裡少了名宮女。”
石舜華抬眼看向她:“什麼意思?”
阿笙道,“後宮的事跟咱們關係不大,奴婢沒細問。主子想知道,奴婢去喊那個打掃的婆子?”
“把晉江和孫河也叫來。”
天氣冷,石舜華怕受涼,好些日子沒洗頭髮了,便叫打掃的婆子和晉江、孫河站在外間回話。
隔著一道繡簾,打掃的婆子聽到石舜華問鍾粹宮少了一名宮女是什麼意思,便說:“老奴早年認個幹閨女,前些日子被分到了鍾粹宮挑水。老奴知道咱們東宮跟鍾粹宮不大好,怕榮妃娘娘查出她跟老奴的關係受連累,就跟著咱們宮裡挑水的人去見過她一次。
“她偷偷跟老奴說榮妃娘娘見她長得五大三粗,把她叫到跟前看一眼就沒再找過她。老奴放心下來,跟她說老奴在東宮也挺不錯,叫她安心。她說她知道,聽不少宮女說主子仁厚,也想來東宮。省得哪一天一覺醒來見到閻王爺。”
“最後一句什麼意思?”石舜華問。
掃地的老宮女回想一下:“哦,說是有個宮女半夜裡睡的正香被堵住嘴扔廢井裡去了。”
阿笙驚呼,“活人?!”
老宮女嚇一跳,一見阿笙不是衝她,連連點頭:“皇上大婚那年老奴被家裡人送進宮,到現在快三十年了,老奴也是第一次聽到這種事。
“老奴覺得是假的。但老奴的幹閨女說榮妃娘娘如今只有五名宮女。另一名宮女消失好些天,也沒聽說哪個宮裡多一個人,老奴才信這事是真的。”
石舜華聽到老宮女心口如一,相信她的話,便繼續問:“你幹閨女有沒有說因為什麼事?”
“說是因為三爺。”老宮女道,“老奴的幹閨女跟老奴一樣膽小,別人不說她也不敢多問。”
“那個宮女喜歡上胤祉,榮母妃趁著胤祉不在京城,然後就把勾搭她兒子的宮女處理掉?”石舜華說著話想了想,“不對啊,一個宮女,胤祉或者榮妃跟汗阿瑪說一聲就成了,幹麼非得弄死她?”
“老奴也奇怪。”老宮女道,“但老奴只見過她那一次,時間又短,老奴沒來得及問清楚。”
“福晉,奴才聽到過一個傳言。”孫河開口說。
阿笙看向他:“你整天在院裡聽誰說的?”
晉江:“他一得閒就跑到咱們西邊跟乾清宮的小宮女小公公侃大山,路子野著呢。”
“我就知道你不安分。”阿笙瞪他一眼,“快說。”
孫河仗著石舜華看不見,衝阿笙翻個白眼,不等阿笙開口就說:“主子,奴才聽說那個宮女懷了三爺的孩子。”
“什麼?!”阿笙連忙捂住嘴,下意識往外看,見阿笛站在門外,鬆了一口氣,“你個孫河,這話也能亂說,要死啊你!”
“是你叫我說的。”孫河隨即就對著裡間說,“主子,跟奴才說這事的人是乾清宮灑水公公,他認識那個死了的宮女。他倆是同一年進宮,因那個宮女是上三旗包衣,普通的宮女不敢欺負她,她見和她一樣的新人被欺負,還照顧他很長一段時間。”
“那麼乾清宮的灑水公公又怎麼知道那個宮女懷了孩子?”石舜華問。
孫河:“宮裡雖然不準宮女和公公隨意走動,但只要不往正殿去,不像做賊似的到處跑,管得並不怎麼嚴。
“那個公公念著那個宮女的好,有機會就會去後宮看她一眼。上個月月底,兩個阿哥出生,那個公公料定榮妃會很不高興,擔心那個宮女不好過就偷偷看過她。但那個宮女跟他說以後不要來了,她過幾天就出宮去三爺府了。兩人說話的時候,那個公公見她總是摸肚子,又見她比以前胖了點,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