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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陽的家屬大院離軍營很近。這邊離軍營很遠離市區很近,四姐妹走一里路就看到熱熱鬧鬧的街道兩邊全是賣水果的。
然而她們只認識香蕉,遍尋不到榴蓮。
小美奇怪:“爹在哪兒買的?”
甜兒:“問問。”
街邊的果農聽不懂她說的話。果農說的話她也聽不懂。
一老一少比劃半天,路人看不下去,告訴甜兒買榴蓮得去供銷社或百貨商店。榴蓮是從外邊運過來的。街邊果農賣的都是自家種的。
小美不禁問:“榴蓮不是你們這兒的?”
“不是。”路人指東南方向,“從海的那邊運過來的。聽說那個榴蓮只有特別熱的地方有,我們這兒不夠熱。”
安安被太陽照的睜不開眼,聞言忍不住問:“還不夠熱?我一路走來就沒看到面板白的。”
路人被她的話逗笑了,聽她普通話極其標準,“你們是從首都來的嗎?聽說首都每年冬天都下雪。我四十多歲了,打出生就沒見過雪。”
甜兒不禁說:“那這個冬天好過。”
小美關心榴蓮,“供銷社怎麼走啊?”
路人指給她們看。又怕她們迷路,乾脆好人做到底把她們送到門口。
回來的時候從先前那個老果農身旁經過,甜兒不經意間看她一下,她又連說帶比劃。
甜兒聽不懂也不由得停下來。問是沒法問,於是裝出一副很疑惑的模樣。
果農拿起一大串土黃色小果往她手裡塞。
甜兒下意識拒絕。
果農使勁塞。
旁邊人雖然也不會說普通話,但好歹能蹦出一兩個字,“買!”
夾雜著濃濃的口音,甜兒聽懂了,不由得回頭看姐妹們。
三人都沒見過這種東西,就問那個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的果農,“怎麼吃?”
那果農聽懂一個吃。
小美比劃個吃的動作。
要甜兒買東西的老農立即撥開皮遞給甜兒。
甜兒最是吃軟不吃硬。人家送到嘴邊,她低頭就看到對方雙手粗糙的跟老樹皮一樣,頭髮幾乎全白了,頓時不由得人接過去。
小果子意外的很甜,很甜,可她依然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安安好奇,蹲下去問:“好吃嗎?”
老果農又剝一個遞給她。
安安吐掉核立即掏錢。
饒是知道水果便宜,也沒想到一塊錢把人家一籃東西全包了。
兩邊果農見她還有錢,立即向她推銷自家的東西。
安安嚇得躲到甜兒身後。
甜兒看看安安買的東西又看看果農推銷的,兩個長得差不多:“這些夠了。”
果農不死心,撥開一個讓甜兒嚐嚐。
甜兒嘆氣地接過去,決定買一斤,“咦,跟這個不一樣?”
“不一樣嗎?”安安問。
小美仔細看看:“乍一看長的差不多,安安買的圓,你吃的這個橢圓。要不買兩斤吧。太多吃不完,咱們也沒法拿。”
甜兒想想自家七口人,就遞給那果農兩毛錢,讓他按兩毛錢稱。
旁人一看讓她嚐嚐她就買,立即把自家紫不溜秋的果子掰開,給她一半給小美一半。
甜兒遞過去又遞出去兩毛錢。平平和安安左右手拎滿了。
小美拽著她就走,可不過三步她的花裙子被拽住。
平平和安安拎著榴蓮等物在後面,見小美無奈地回頭都忍不住笑了。
小美嘆著氣掏出八毛錢,一個攤位兩毛,她和甜兒一人拎兩樣,手裡滿了,可算沒人拽她們。
頂著四十度的高溫,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