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城不禁說:“但願如此。”
老杜想多活幾年,菸酒都戒了。邵耀宗和杜春分不喝酒不抽菸,老杜又不需要走親戚給別人拜年,以至於這幾年攢了兩櫃子菸酒。
今年春節上面發福利,又給他一份,條几的兩個櫃子都塞不下了。
酒可以放許多年,煙不行。
老杜拿兩瓶就又把煙全拿出來,“思維,去把你的提包拿過來。”
沈舒城不禁說:“二哥這是幹什麼?”
老杜:“你們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這些菸酒帶去老家,讓老家人清明過年給你爹孃修修墳燒燒紙。這些東西都限購,有錢也買不到。”
沈舒城料到了:“可也不用這麼多。”
老杜:“那就拿一半,另一半帶去給家裡人。總不能空著手回去。”
沈舒城皺眉:“我哪能要你的東西?”
老杜笑道:“常去看看甜兒?這樣行了吧。”
沈思維一聽這話,道:“爸,帶著吧。你不收甜兒也不好意思去咱們家。”
老杜點頭。
沈舒城嘆了口氣。
老杜:“你沒怪我這些年沒去看過你,收我點東西又有什麼?”
說起這事,沈舒城忍不住說:“我知道你們的規矩,不說你在寧陽,就算在首都想見我一面也不容易。你這個身份的見我這樣的重犯,極有可能得上面同意。算上路上耽誤的時間,一次就得半個月。你哪能抽出那麼多時間。”
老杜實話說:“最初那幾年我連吃飯睡覺都在辦公室。後來到了這兒,南邊不遠也有個管理所,我去看了,他們在裡面吃的比普通人還好。你在首都只會更好,這才沒去看過你。”
沈舒城點頭:“以前我是覺得整天玉米麵是故意作踐我們。後來到農場聽人說六零年百姓餓的吃野菜煮樹皮,我們一天兩頓還能吃個八分飽,我——”頓了頓,“我是真心服了你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