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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母趕緊拉一把葛臘梅,道:“我們改天再來。”
老杜的笑容消失:“我不希望再見到你們。不論家還是單位。”
葛母尷尬地擠出一絲笑,“這,當不了夫妻——”
老杜道:“你閨女以前說過,此後我走我的陽關道,她過她的獨木橋。日後在街上碰到也希望我能做到形同陌路。”
葛母嘆氣道:“她那時候還小。”
杜春分煩煩的。
要不是母女倆一個比一個年齡大怕被碰瓷,她早兩巴掌甩過去:“三十多了還小?我家這四個是什麼?”
甜兒翹起蘭花指,嗲嗲道:“人家是小寶寶啦。”
二叔二嬸
沈家父子連同老杜皆被自己的口水嗆著。
葛家母女噎的臉通紅。
甜兒甜甜地笑著問:“是跟我打,還是你們滾啊?”
杜春分做個請的手勢:“我也會兩下子,別逼我動手。到時候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葛家母女不死心地看向老杜。
老杜道:“不是看在葛臘梅照顧我幾年的份上,你們連這個大院也進不來。”
甜兒收起笑,“走吧,二位。”
母女倆不甘心地轉身。
杜春分卻不放心,一直送到大門外。
先前杜春分說下午沒有拜年的。其實不止她一人這樣認為。警衛等倆人走的稍微遠一點點,就忍不住問:“杜大姐,她們誰呀?怎麼大下午的過來?”
後悔求復婚的不是老杜。這娘倆不要臉,杜春分也懶得給她們留臉,“年輕的那個是老杜前妻,年齡大的那個是他前丈母孃。”
警衛聽糊塗了,“前妻?”問出口忍不住打量杜春分。
杜春分笑道:“我娘不在了。老杜早些年又娶一個,不過六七年就離婚了。六七年啥情況你知道吧?”
警衛頓時明白,正是“紅袖章”打砸公檢法的時候,“那她來,幹嘛?”
其實心裡已經知道,只是不好說出來。
杜春分:“就是你想的那樣。”
八卦是人類的天性。
警衛也不能免俗:“那首長怎麼說?”
“這裡又不是招待所,她們想來來想走走。再說了,老杜的條件真想找還用得著吃回頭草?”
警衛豎起大拇指,“首長英明。”
杜春分笑了笑。
到家裡,爺孫幾人圍坐一旁在聊什麼。
“又說什麼呢?”杜春分瞥向甜兒,“你怎麼還在這兒?”
甜兒立即起身,又忍不住嘟囔,“真是親孃,用完就丟。”
杜春分沒聽清:“大點聲。”
“大點聲就大點聲,我得趕緊學英語,不然聽不懂老師講什麼。”甜兒大聲問,“聽見了嗎?”
杜春分知道她沒說實話,抬抬手讓她滾蛋。
四個閨女都出去,杜春分才問他爹:“你跟她們說過幾天退休,她們回頭會不會說出去?”
沈舒城聞言也忍不住問:“二哥,她們說的那個親戚是幹嘛的?”
老杜:“上上一屆廳長。”
沈思維不禁問:“那個葛臘梅是廳長的親戚?”
怎麼可能啊。
沈舒城問:“覺得不可能?知道你杜伯伯他們這些人最初參加革命的時候拿的什麼?我們的武器是洋槍大炮,他們是斧頭鐮刀。”
沈思維想起來了,跟著他們幹革命的多是些工人百姓。這些人的近親可不就是葛臘梅這些人嗎。
沈思維不禁問:“那怎麼不給葛臘梅安排個好一點的工作?”
杜春分:“她今年四十六,三十一年前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