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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進衚衕,往東走二十米,正好是邵家大門。
王金氏放下孩子就說:“邵參謀長,這就是你家。東邊是我們家。西邊這是副旅長薛萬年家。我聽小王說,你們旅現在就你們仨。”
邵耀宗發現門沒鎖,就直接推開:“也沒個政委?”
“誰知道呢。”
杜春分:“可能搞思想工作的不好找。”
王金氏訝異她一個年輕小媳婦懂部隊的事。
隨後想想,她爹可是杜局。
這要是擱三十年前,她就是千金大小姐。
別說跟她搭腔,就是想見上一面都難。
王金氏道:“我侄子好像也是這樣說的。咱也不懂,咱也沒好意思問。”看到車裡的東西,又忍不住驚呼:“這麼多啊?杜局都給你們準備好了。”
“他會準備啥?”
王金氏頓時有些尷尬。
邵耀宗輕輕拍一下杜春分,有氣也別往人家老太太身上撒。
“嬸子,我愛人春分不是針對你。我岳父沒幹過家務活,連麵條都不會煮。春分怕他準備還不如不準備。”
王金氏恍然大悟:“難怪這些天杜局天天下了班過來。我昨兒還尋思,這都買的啥呀。這麼多天還沒買齊。”說著忍不住朝屋裡看去。
她這麼不見外,讓邵耀宗不由地想起蔡母。
蔡母很通情達理,雖然小毛病不少,但大是大非上拎得清。
邵耀宗就邀請她進去,滿足她的好奇心。
王金氏到堂屋門口,就看到飯桌板凳都是新的。走到堂屋裡面,暖呼呼的,朝邊上看去,果然燒著烤爐。發現那爐子上的水壺冒白煙,下意識說:“不會燒開了吧?”
邵耀宗拿開壺蓋,驚得不會說話。
裡面的水頂多還剩三分之一。他們今天不過來,到晚上非得燒乾不可。
王金氏想笑,“杜局昨天晚上走的時候肯定沒封好爐子。”說出來又覺得不對,“他說他一個人?”這連爐子都弄不明白,一個人的日子咋過啊。
杜春分:“睡覺前換一塊煤球,早上起來再換一塊。
正常情況下是用頭天晚上換的煤球煮一鍋粥,再燒一壺水才需要換煤球。
王金氏懂了:“難怪他天天晚上過來。這是怕爐子滅了?這個杜局,不清楚可以問我們啊。”
杜春分:“他以為都這樣。”
王金氏又想笑,“沒想到他是這樣的杜局。”說完意識到不對勁,身邊的孩子沒了,慌忙往四周看。
邵耀宗:“找什麼?”
“你看見小毛蛋了沒?”王金氏不待他回答就往外跑。
邵耀宗忙說:“別急,應該在外面跟甜兒她們玩兒。甜兒,毛蛋在不在你們那兒?”
“他叫毛蛋啊?”
甜兒的聲音傳進來,人出現大門口,雙手提著一個小孩。
王金氏鬆了口氣:“嚇死我了。”
邵耀宗勸道:“沒事的。出不去。”
王金氏搖了搖頭:“邵參謀長不知道,這孩子身體虛,只能在這周圍轉轉。到大門口都不行。去幾次生幾次病。”
邵耀宗讓甜兒把小孩抱院裡。
這邊的房子比邊防師的好,三間正房也比那邊大且寬敞,還有延伸出來的廊簷。陰天多雲,衣服鞋子放廊簷下,也不用擔心下雨淋著。
這樣杜春分也不用工作的時候急忙忙往家趕。
大大的院子只有兩間廂房,空地方很多,所以杜春分就讓幾個小的去靠牆邊的空地上玩兒。
比起帶孩子,王金氏更願意幹活。
甜兒她們幫她帶毛蛋,王金氏就幫邵耀宗和杜春分卸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