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麼好看誰不喜歡。”杜春分看向李慕珍。
李慕珍笑道:“我孃家有個人嬸子會,我以前也想學,可惜我的手指頭太粗。”
劉翠華順嘴接道:“那我回頭給你繡一雙?”
李慕珍:“我就算了。這麼大年紀穿這種鞋不夠人家說嘴的。這鞋也不是你的吧?”
劉翠華點頭,她閨女的。發現杜春分納的鞋底很小,像孩子的,“我改天給甜兒她們繡一雙?”
杜春分提醒她:“我家四個。”
劉翠華笑著邊說邊做活:“一雙鞋四朵花,四雙鞋月底就能做好。”
杜春分:“那我就替甜兒她們謝謝嫂子。”說完把四個孩子鬧醒。
外面熱,四個小孩醒了也沒出去,趴在杜春分身邊一會兒頭抵著頭小聲聊天,一會兒互相嬉鬧。
忙碌的時候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到了太陽偏西。
晚飯簡單,莧菜魚丸湯和蒸螃蟹。
燒熱水的時候把箅子放鍋裡熱窩窩頭和蒸螃蟹,雖然會串味,可誰讓她家就一個爐子呢。
爐子升起來,廚房跟火爐一樣,杜春分一進去就一身汗。比起中暑,串就串吧。
螃蟹蒸熟,往滾水裡下魚丸和鹹菜,然後放一點鹽和豬油,一清二白的魚丸湯就熟了。
杜春分想的很美,吃飯的時候抓瞎了。
她原指望邵耀宗跟她一起伺候孩子,結果邵耀宗不會吃螃蟹。
杜春分撥開五個螃蟹,輪到她別說不想吃,剝都不想剝。
邵耀宗看她剝五隻看會了,“你先吃魚丸,我剝。”
杜春分不甚滿意,因為按照的計劃,螃蟹早吃到肚子裡了。
“你以前也能這麼機靈,那個女人肯定不會——”停頓一下,杜春分道:“忘了,你一去兩年了無音訊。”
不牽扯到孩子,邵耀宗對他前妻無愛無恨,沒有一絲感覺,所以也不在意她的調侃。
“她也不會做螃蟹做魚丸。”
甜兒看看爹又看看娘,“誰呀這麼笨?”
杜春分搶先道:“平平和安安的後孃。”
平平和安安完全贊同的點一下小腦袋。
邵耀宗正想提醒她別擋著孩子的面說。看到閨女的動作,邵耀宗說不出來,把掰開的螃蟹還給杜春分。
杜春分不禁說:“也不幫我把肉剝出來。”
“我沒你那個技巧,別難為我。”邵耀宗拿毛巾擦擦手,“對了,你的信來回幾天?”
杜春分算算時間:“你下月中能收到張大姐的回信。”
七月十日開始,邵耀宗兩點一線,家和營區。週末也不出去。蹲點似的等一週,等到張連芳的回信。
拿到信的那一刻,邵耀宗無法再騙自己——爹孃一直沒回信,是因為他們忙。忙得腳打後腦勺也不可能忙這麼久,人家兩封信都寄到了。
明月高懸,邵耀宗了無睡意,小聲喊:“春分,睡了沒?”
開學前
杜春分又不是四個沒心事的小不點,沾到枕頭就睡。
邵耀宗一會翻身一會兒嘆氣,她能睡著才怪。
杜春分揉揉眼角,讓自己清醒一些,免得糊里糊塗說錯話,“半夜了還不睡,因為明天週末,又恰好不用你值班?”
邵耀宗側身,中間隔著四個孩子,宛如一座難以翻越的高山。
淡淡地月光灑進來,沒能把室內照亮。
杜春分睡裡面,沒有一絲亮光,邵耀宗只能看到一團黑影。
邵耀宗很是失望地轉身躺平,輕聲問:“小河村有,有那樣的嗎?”
“哪樣的?”沒頭沒尾,深更半夜,杜春分的反應不如白天機敏,被他問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