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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杜戎馬半生,什麼苦沒吃過。以前獨自一人輾轉全國各地,現在環境比以前好多了不說,還有閨女和孫女在身邊。再說了,也不是一直坐著,能買到臥鋪票,跟在家沒什麼區別。
不過就算後半程是臥鋪票,等下車的時候都一臉菜色。
邵耀宗見他們這樣,當即要送他們去醫院。
杜春分無力地擠出一絲笑:“真擔心我們現在立馬回家,讓我們睡一覺。”
邵耀宗聞到一股餿味兒,走近一點那味道越發濃,登時明白怎麼回事。
知道人多東西多,邵耀宗的司機開了一輛運輸車。邵耀宗讓司機開運輸車送他們回去,又讓警衛載他去飯店,買許多熟食又買許多瓜果。到家正好六人洗漱好,正坐在客廳裡休息乘涼。
邵耀宗把菜送過去,六人看一眼又閉上眼。
“要不吃點西瓜?”邵耀宗把西瓜切開。
甜兒那一大塊就往嘴裡塞,快到嘴邊遞給爺爺。
邵耀宗道:“我這幾天在軍部,家裡沒水,我給你們削個菠蘿吧。這些菜留晚上熱了吃。”
“這就是菠蘿嗎?”安安指著跟刺蝟似的大傢伙。
邵耀宗笑著說:“這個是榴蓮。據說聞著臭吃著香,只要吃進去就停不下來。我沒敢試。”隨即拿起菠蘿:“這個是。皮挺難削的。我試試。不行的話就跟切西瓜一樣切開,拿著皮吃。”
甜兒肚子裡有點東西,身上有了力氣:“爹,你得儘快學會。否則你帶兵再厲害人家也不服你。”
邵耀宗不想搭理她,一手拿刀一手拿菠蘿,卻不知道從哪兒下手。猶豫片刻從中間切開,黃橙橙的果肉跟綠色的皮呈現出鮮明對比。
小美不禁勾頭看去,“沒想到外面那麼難看裡面這麼好看。爹,榴蓮也是?”
邵耀宗不確定:“都是表皮疙疙瘩瘩,應該差不多。我切開看看。”
老杜擦擦嘴,嘆了口氣:“這東西不是切的。”
邵耀宗轉向他,“爹吃過?”
“我聽戰友說過。”老杜想一下,起身拿起榴蓮使勁往地上摔。
四姐妹急的大喊:“爺爺!”
榴蓮好好的,完全並沒有像她們預料的那樣被摔的稀巴爛。
杜春分不禁看向邵耀宗:“剛剛說這什麼東西?這是可以吃的水果?”
邵耀宗被她問的不確定:“難道還沒熟?可是,我坐車去買的。這邊的果農不可能連我也敢騙吧。”
強賣
老杜無語的只想嘆氣:“不知道怎麼吃你也敢買?”
邵耀宗:“他們看到我的吉普車還敢賣,我有什麼不敢買的?”
老杜被他噎住了。
杜春分問:“那現在怎麼辦?再放幾天。”
“放什麼放。”老杜看一眼金黃的榴蓮,“應該已經熟透了。”
杜春分忍不住問:“不能切,摔不爛,那咋吃?”
老杜:“要想把它摔爛夠費勁的。”拿起來翻過來,果然裂幾條縫隙,“給我找個厚手套。沒手套抹布也行。”
甜兒把擦桌子的布遞過去,“這個行嗎?”
老杜看一眼,布很乾淨,“行!”纏到兩隻手上使勁一掰,啪一聲,榴蓮裂開。
一家六口勾頭看去,濃郁的榴蓮味撲面而來。
安安條件反射般捂住鼻子。
老杜扔下布,按照戰友所說拿起果肉,軟趴趴的,頓時忍不住懷疑這果肉壞了。
隨之一想這邊不是經濟特區,賣水果的肯定都是國營單位的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膽子再大也不敢哄邵耀宗。
老杜輕輕咬一點點,結果撕掉一大塊。
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