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比咱們有法子。”看向林偉傑,“還不快滾?!”
林偉傑轉身就跑,一刻也不敢多待。
老杜跟村裡人敘敘舊,給他爹孃爺爺奶奶上了墳,第二天就走了,彷彿忘了林偉傑那號人。
隨老杜下去調研的那些人也沒提醒。
這些官場上混的人精都知道不需要多言,市領導班子也知道該怎麼做。不但做的不顯山不露水,還不會讓普通人聯想到杜廳長身上。
人民群眾不知道,就不會有損杜廳長英名。
老杜不在乎這些虛的,但不等於隨他前往濱海的那些同事不在乎。他就給他弟弟一腳,沒有親自處置前女婿,肯定能厚待自己人。
雖然他的同事都知道,他親自動手跟旁人代勞的結果沒兩樣,但感官不同。前者睚眥必報,小肚雞腸,後者胸中有丘壑,眼裡存山河。
這次跟沈雪、陳月娥那次又不同。打沈雪是形勢所逼,不說他同事不知道,就算知道也會佩服他不為美色所動。陳月娥那次不過蠢婦的挑釁,老杜讓旁人出面,顯得他小題大做不丈夫。自己動手反而讓人覺得他是性情中人。
老杜也知道濱海的人不可能讓他失望,所以到寧陽就把此事拋之腦後。
自打上面明確表態革命結束,上面有決心重啟,高考也考了一輪,革命委員會的那些人就變成乖孫子。
以前代替政府機關不夠,甚至想架空公檢法。如今知道他們的末日到了,一個個能推就推,工作實在推不掉就稱病。
哪怕被調到一個養老單位,也比過些天上面騰出空來收拾,丟掉性命好。
革命委員會里雖然不全是小人,可中立者這個節骨眼上也不敢冒頭。他們以前的工作,自然就分攤到老杜這些掛著別的職位的人手裡。
老杜三月底從濱海回來,一直到四月中旬,寧陽的洋槐花長出花骨朵,他才有空去部隊大院。
他去的那天也是週六。
杜春分在廊簷下縫鞋,旁邊王金氏在納鞋底。
他見門虛掩著就沒敲門。結果他突然進來,兩人嚇得險些扎著手。
老杜好奇地問:“這麼害怕說什麼呢?”
杜春分:“啥也沒說突然多出個人也嚇人。不是說最近特別忙,咋還有空過來?”
“忙也得休息。我兼職不兼薪,累死也沒人記得。”老杜自個找個板凳坐下,瞧著那鞋面是黑色的,鞋底很大,不禁挑起眉梢,又覺得不可能,“給小邵做的?”
王金氏不禁說:“邵旅長天天去部隊,哪能穿著這些。小杜給你做的。”
老杜不由得笑了:“好了沒?我試試。”
“早呢。”杜春分收起針線,“上次過來說你回濱海的行程定了。去了?”
老杜點頭:“你二叔真沒讓我失望。”
杜春分笑了,“還是一如既往地慫是不是?”
老杜頷首:“我現在想起來都反胃。還沒數落他幾句,他就跪了。幸虧你爺爺奶奶知道他什麼德行,否則非得被他氣活不可。”
王金氏奇怪,但不好意思問,拿眼神來回打量父女倆。
杜春分:“我前夫是我二嬸孃家侄子。他當初跟我提出離婚的時候,我不知道他攀上當時區長的閨女。離婚後回到我二叔二嬸家,不巧聽到他們說話才知道我二叔二嬸早就知道他有外心。後來兩口子還想把我介紹給二嬸的二流子外甥。”
王金氏知道杜春分和邵耀宗是二婚。資料上有寫,經手她資料的人都知道。這不是什麼秘密。那些人知道,王金氏這個愛跟人聊天的不可能不知道。
但上面沒寫林偉傑和林香蘭的關係。
王金氏不禁說:“他咋這樣?是你親叔嗎?”
杜春分:“沒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