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
李慕珍等人頓時心生敬畏,手一抖,滿滿一碗魚丸。
杜春分攔住,“這麼多學生吃啥。”
劉翠華不禁說:“局長!”
“廳長來了也不能這麼盛。”杜春分奪走倒進去重盛。
李慕珍很無奈:“春分,師長讓小邵來買菜,肯定是希望你看在小邵的面子上多盛點。一碗魚丸湯只有稀稀拉拉幾個魚丸不好看。”
杜春分看向邵耀宗:“再給我一張菜票,我盛魚丸。”
師長原話是,去學校食堂買兩個菜,讓杜局也嚐嚐咱們大廚的手藝。沒說多盛點,免得他臉上無光。
邵耀宗:“只給魚丸沒有湯?”
杜春分反問:“你的盆盛的下嗎?”
邵耀宗微微搖頭,“那我可就虧了。”
“你——”杜春分不客氣地倒盆裡,“就這麼多,愛吃不吃!”
邵耀宗把空盆蓋上保溫。
李慕珍服氣:“你們兩口子,可真是。平時看著比我懂得多,咋這麼不知道變通啊。”
杜春分讓劉翠華讓開,她來打菜。
邵耀宗把菜票遞給李慕珍。
杜春分把菜盆給他,故意說:“今兒的菜很清淡。那個杜局哪兒的人?別吃不慣。”
邵耀宗一清二白的魚丸湯,又看了看清炒菠菜,“……忘了問。”
杜春分故意說:“別說你還不知道人家叫啥。”
邵耀宗真不知道。
李慕珍幾人看到他的表情很無語。
周秀芹向來話少,此時都忍不住:“邵營長,這麼好的機會,你居然——以前聽人說,首長的警衛員不是在首都,就是在總部,你被弄到這兒來,一定是得罪了首長。我還覺得——”
杜春分趕忙打斷她的話:“你等等。聽誰說的?”
周秀芹的臉色一變,慌忙看邵耀宗。
邵耀宗蓋上菜盆,邊往外走邊回頭說:“沒有的事。秀芹嫂子,別聽那些人瞎說。春分,我下午——”
杜春分:“問問菜合不合口。”
邵耀宗點了點頭,“下午要是回去晚了別等我。”
“知道了。”杜春分話音落下,下課鈴聲響了。
周秀芹鬆了一口氣。
然而杜春分沒忘。
最後一個學生出去,杜春分轉向她。
周秀芹頭皮發麻:“春分,我沒跟她們一起胡說。”
“以前不瞭解,在一起工作大半年我也知道了。是不是陳月娥?”
李慕珍出來幫忙收碗筷,“除了她還能有誰。起初我不明白,幹嘛總欺負邵營長。今兒可算知道,柿子挑軟的捏。”
周秀芹不禁說:“那次還真不是她起的頭。”看向李慕珍,“三團的一個營長的愛人。我就不說是誰了。她的語氣特別肯定。我起初想問春分妹子。咱不熟,我不好意思。
“後來熟了,知道邵營長在家是被欺負的那一個,就覺得他那麼實誠,無意中得罪首長,首長大人有大量也不會跟他計較。沒必要再問。”頓了頓,“可我也沒想到邵營長這麼實在。你說職位就那麼多,幾個人爭一個,沒上去的只能回家。要是跟那個杜局熟了,邵營長在部隊待的不開心想轉業,也不用擔心被安排到哪個偏遠地區。”
杜春分沒法說邵耀宗可能忙忘了。
有梁冰的事擱中間橫著,邵耀宗也沒心思跟人攀交情。
杜春分笑著說:“你咋不說傻人有傻福?”
周秀芹想說,那話是哄老實人的。
到嘴邊想想邵耀宗這幾十年,十幾歲啥也不懂,上了戰場還能活著回來。回來當了首長的警衛員,還上了軍校。
爹孃糟心,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