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板藍根。”謝琅道。
衛青搖頭,“他好好的。他和主父偃關係還成,親眼看到主父偃被斬,估計得好些日子才能恢復過來。”
“他沒幫主父偃求情?”謝琅問。
衛青:“證據確鑿,主父偃愛財,從不遮掩,他想幫主父偃開脫都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比如主父偃是被冤枉的。
謝琅想到幾年前在街上碰到的那一幕,嘆氣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念他是個人才,對江山社稷有功,陛下也想拖個一年半載,再做決斷。但是朝中要殺他的人太多。”衛青想起那日在朝堂上,群臣義憤填膺的模樣,也不禁嘆了一口氣,“做人做官做到他那份上,是我這些年頭一次見。”
謝琅見糞坑快到底了,戳一些泥土蓋在糞堆上面,鐵鍬扔在外面,“我比你多活了一輩子,也沒見過幾個他那樣的。”
“進去?”衛青問。
謝琅點頭,“進去吧。去病這次怎有空過來?”
“手傷著了。”衛青道。
謝琅連忙問:“嚴重嗎?”
“不甚嚴重。練劍的時候傷著的。”衛青道。
謝琅皺眉,“鐵劍?”
“是的。怎麼了?”
謝琅:“鐵器傷的必須立刻用藥,他用藥了沒?”
“當時就用了。我今天看一下都結疤了。”衛青笑道,“我還以為你要說鐵劍有毒。”
謝琅點頭,“差不多。”
衛青轉向他,見他不像開玩笑,“三郎,此事可大可小。”
“此事可大可小。”謝琅道,“特別是鐵器傷的,稍稍大意便可要人命。”
“哪有三叔說的那麼嚴重。”
謝琅抬起頭,見霍去病和小七從屋裡出來。
“我從不在這種事上開玩笑。”謝琅道,“你以後要是在外面受了傷,必須即刻上藥。不要覺得自己年輕,小傷要不了你的命。要人命的往往是小傷。”
衛青接道:“傷的嚴重就慎重對待了?”
“是的。沒機會拖到病入膏肓。”謝琅看向霍去病,“你想當大將軍,就得保重身體。否則——”指著東偏房裡的那四隻,“你都活不過它們。”
霍去病輕笑一聲,不以為意,“三叔越說越嚴重了。”
“我家那隻白羆至少還能再活二十年。”謝琅道,“再過二十年我就四十三,你舅父四十六,你可就三十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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