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錢被偷了?”謝建業忙問。
聞訊趕過來的里正道,“三郎說是上次,還有人提醒。”
“我,一著急忘了。”謝建業不禁說。
里正:“那就別說話,聽三郎說。”
“我想到啦,三爺說,惹他生氣,他要搶咱家的房子。”小七連忙往四周看,“他來啦?”
謝琅不禁在心裡誇一句,真是我的乖孫子。
“沒有。”謝琅轉向里正,“我見那人穿的好,心想咱老百姓惹不起,就沒跟他廢話,拿回被小偷碰掉的錢,就帶著小七跑了。
“沒想到今天在酒肆門口被他碰個正著。他見我的鹿新鮮,就要買下來。他身上沒帶那麼多銅板,就讓我跟他回家取。
“到他家門口,碰見他母親,他母親見我年齡小,不信鹿是我打的,還問我父親呢。我說家裡就我一個。那人就問上次跟我去長安的孩子是誰。他不信小七是我兒子。”
“一看就不是你兒子。你才十七,小七都五歲了,生不出這麼大的兒子。”謝廣接道。
里正瞪著他,“能不能等三郎把話說完?”
謝廣躲到他爹身後。
謝琅想笑:“我說小七是我收養的孩子,他母親覺得我人不錯,就要多給些錢。我不要,他說等我下次再打到東西,也別拉去酒肆賣,直接送他家。這些衣裳和鞋子是他母親讓僕人買的,還給了我五貫錢。”
“多少?”眾人齊呼。
謝琅單手抱著小七,拉出埋在衣裳下的布包,“他說裡面有五貫。當著他家人的面,我也沒好意思開啟,你們看看是不是五貫。”
“我來。”謝廣跑過去。
里正長臂一伸,把布包抓走。
謝廣撲了個空,險些摔倒。
謝琅連忙扶住他。
謝廣站穩了,就瞪里正,“再看也不能變成你的。”
里正:“人家給三郎的,三郎給我也不敢要。”
羨慕嫉妒的村民們瞬間冷靜下來,是的,長安城的貴人給三郎的,他們敢惦記,貴人就敢把他們送去見官。
謝琅見眾人不自覺露出害怕之色,暗暗鬆了一口氣,做人啊,還是得低調。
“是嗎?”謝琅收回視線,開口道。
里正拎出來,五串嶄新的銅錢,“是的。銅錢這麼新,那人挺有錢吧?”
“肯定的。沒錢也不捨得送三郎叔這麼多東西。”謝伯文身邊多出一隻手,指著車裡的東西。
謝琅:“謝廣說得對。我也是看他挺有錢,家裡蓋房又正需要錢,才敢收下。對了,他娘還要認我當乾兒子,我沒同意。”
“你說什麼?”眾人齊呼。包括里正在內。
謝琅嚇一跳,連忙說:“都別激動,我沒同意。”
“不,不是!”謝建業張了張口,“你,你怎麼――”
里正:“你大伯的意思,你應該同意。”
“為什麼?”謝琅故意裝傻。
里正:“長安城的有錢人,手裡漏的也夠你和小七吃穿用一輩子的。”抬手指著他,“你這孩子平時看起來那麼聰明,今兒怎麼傻了?”
“這點啊。”謝琅翻個白眼,“我剛才說的話您沒聽見?咱老百姓惹不起。”
里正:“上趕著巴結他當然不行。現在是人家要跟你好。”
“那也不行。人家送我這麼多東西,是看我和小七可憐。要認我當乾兒子,也是一時心軟順嘴提一句。我順杆爬,他們高興還好,假如不高興,你覺得還有下次嗎?”謝琅看看里正,就轉向謝建業。
謝建業:“都答應了,還能反悔不成?”
“反悔我們又能把人怎麼著?”謝琅再問。
此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