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生物的底層行為邏輯,都有共通之處,比如人類、其他靈長類,哺乳動物,甚至昆蟲和海鮮,面對恐懼的本能反應,只有進攻和逃跑兩種。
強者選擇進攻,弱者選擇逃跑。
趙鵬覺得,自己在松江是個人物,屬於強者,必須進攻,消除隱患,另外,他這種坐地戶,也沒處可逃,所以先發制人,是他唯一的選擇。
趙鵬深吸一口氣,心中發誓:“兒子死了,人也殺了,事已至此,我已經沒有退路,幹吧,金鑫和範怒濤,全都乾死!草tmd,不是你們死,就是我死!”
趙鵬掏出電話本,找了幾個在松江市,以訊息靈通著稱的混子吃飯,席間,不費吹灰之力就打聽出了金鑫的社會關係。
金鑫在社會層面,主要有幾個敢打敢殺的鮮族馬仔,他隨時能調動二三十號人馬,領頭的馬仔都見過血,屬於抓住得槍斃的那種亡命徒,所以逼急了,搞出點人命,他也不在乎!
白道上,金鑫有個叔伯哥哥叫金森,在省廳工作,算得上位高權重,輕易沒人敢得罪他。
白加黑混到一起,金鑫就非常牛逼,在動力區算是一線大哥。
另外這小子,平時為人挺仗義,不是那種欺行霸市的地痞無賴,他掙錢的路子,全在走私倆字上,再加上洗車,換配件,也都是利潤很高的生意,所以,金鑫平時連保護費都不收。
……
趙鵬回到家,合計怎麼對付他。
社會層面,趙鵬並不在乎,別說調動二三十人,就算調動二三百人又能咋的?你總有落單的時候,你也是血肉之軀,一顆子彈幹不死,那就多打幾顆!
關鍵在於白道,金森是他媽省廳的,這個事兒很頭疼。
金鑫不是齁巴,死了也就死了。
金森如果發現,自己兄弟被幹,那必然會震怒,絕不善罷甘休!
省廳處理大案要案,像趙鵬這種社會人,見了人家如同耗子見貓,躲還來不及呢,怎麼敢輕易去撩撥對方?
趙鵬輾轉反側,一宿沒睡。
第二天,這小子頂著黑眼圈,帶著很貴重的禮物,去了區長姐夫家,商量具體的對策。
“姐夫,趙健是你看著長大的,現在他被人打死了,我給他報仇,是不是沒毛病?”
趙鵬打著酒嗝,滿臉通紅的說。
“我跟金鑫無冤無仇,他卻幫著外地的社會人,欺負到我頭上,把我手下兄弟給抓走了, 根據可靠訊息,那兄弟已經被他們整死了……我都懷疑他們是想抓我,結果當時我出門了,否則後果難料啊!”
“我不怕金鑫,但是他哥金森,我卻得罪不起……姐夫,說實在的,我這輩子活的夠本兒了,我過來找你,也不是讓你去扛金森的壓力,只是提前跟你打個招呼,等我把金鑫乾死,我就亡命天涯……”
趙鵬能屈能伸,很會演戲,他在姐夫家裡,半真半假的訴說了自己身上的案子,然後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看著區長姐夫,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區長50多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他本人跟趙鵬,並沒有什麼金錢上的往來,但是他媳婦兒,在趙鵬的野狼計程車高有一些股份,每年都能分到一筆錢,如果趙鵬死了,或者亡命天涯,有人蒐集到足夠的證據,也夠他喝一壺的!
因此,姐夫勢必不能看著趙鵬撲街。
他想了想說:“大鵬啊,你本來是受害者,憑著我的地位,還有咱倆的關係,你跟我打個招呼,我肯定能讓健健沉冤昭雪……”
“可是你選擇用自己的方法處理問題,這就讓咱們陷入了被動……你們這些社會人,只知道打打殺殺,不管誰對誰錯,終究是違法的!”
趙鵬啪嗒吧嗒的淌著眼淚說:“姐夫,我知道你說的有道理,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