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歸竹從銀宿身後探出頭來,曖昧的視線從風聽寒臉上刮過,又試圖往屋裡瞟。
風聽寒懶得理睬,側了身讓他們進來:「有什麼事?」
床榻上還沒收拾,被褥凌亂地堆放在一起,曲歸竹暗自咋舌,這得多激烈才能弄成這樣啊?
「看夠沒?」
「還沒。」
「光看看夠嗎?要不要上去試試?」
曲歸竹眼睛一亮,然後猛然回過神來,正對上魔尊大人似笑非笑的眼神,在他旁邊,那位一貫清冷的仙尊眼裡正放著冷箭,大有一種「你要敢說好,我就弄死你」的意思。
「……」
曲歸竹:不勞您二位動手,我殺我自己。
小青龍不知發什麼脾氣,重重地哼了一聲,正好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風聽寒笑著睨他:「生什麼氣?誰惹你了?」
「主人,我……」他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看起來更像自個兒和自個兒生悶氣。
曲醫修眼睛一轉,立刻把握時機轉移話題:「剛才江二來過,旁敲側擊問了些事,我就照實情說的。」
她刻意加重了「實情」二字的語氣,風聽寒與她對視一眼,瞭然地垂下眼皮。
傅斯乾擰了眉:「旁敲側擊?發生什麼事了?」
曲歸竹回道:「聽說是江二那偏院出了點事,裡頭一窩奇花異草都被毀了,對了,還有那江清婉,被捅了一刀。」
「被捅了一刀?」風聽寒幾不可查地皺了下眉,「情況怎麼樣?」
傅斯乾心頭不爽,冷嗤:「能怎麼樣,被捅了一刀,要不死了要不沒死,就這兩種情形,你想要什麼結果?」
屋子裡一靜,兩秒後陡然爆發出一陣笑聲,風聽寒伏在傅斯乾肩上笑得打跌。
傅斯乾臉一黑,目光如刀,冷冷地往旁邊兩個電燈泡身上戳,濃濃的嫌棄有如實質。
曲歸竹立馬識趣地拉著銀宿往外走,邊走邊說:「江小少爺請我去江清婉那邊看看,仙尊與風公子也一道過去吧,我和這傻龍在外邊等你們。」
小青龍不情不願地被她拉出門,惡狠狠地問:「誰是傻龍?女人你說清楚!」
曲歸竹給了他一個白眼:「不是傻龍,你是祖宗行了吧。」
屋門關上,閒雜人等終於退散,傅斯乾把肩膀上的人捋到懷裡,揉著人後頸問:「笑什麼,我說的不對嗎?」
他是堅決不肯承認自己剛才的行為有多麼幼稚,傅斯乾篤信一句話:只要裝得夠冷靜,尷尬就追不上我。
風聽寒深吸一口氣,從他懷中抬起頭來,露出一張濃艷至極的臉,眉梢若春光傾綴,啟唇間是清脆流淌的笑意:「師尊說的都對,師尊怎麼這般可愛?」
饒是傅斯乾再厚臉皮,也受不住別人誇他可愛:「胡說什麼,趕緊收拾一下,不是還要去看看那什麼亂七八糟的江清婉嗎,看看你這衣裳亂的。」
「還不是要怪師尊?不過師尊醋的樣子真可愛,我很喜歡。」任由他幫自己整理好衣衫,風聽寒彎了彎唇,「師尊拉手嗎?一塊去看看那什麼亂七八糟的江清婉。」
被挑著話茬取笑,傅斯乾瞪了他一眼,恨恨地吐出一個字:「拉!」
江清如不知何時過來了,正站在門口跟曲歸竹談話,見傅斯乾出門忙迎上來,剛走兩步就一臉怪異地頓在原地。
曲歸竹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果不其然看到兩隻交握的手,忍不住露出一絲神秘的笑。
她這幾天被明裡暗裡的恩愛刺激到了,喜好美色的執念大幅減輕,甚至隱隱有偏掉的趨勢,具體症狀表現為,她看到眼前這倆人做些親密的事,就控制不住心裡的雀躍,甚至想叫他們多來一點。
見狀,曲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