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怒喝頓時震的眾人都老實了起來。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把牢門開啟,放陛下和於部長出來。”
刑部部長左東風瞪了一眼天獄長。
天獄長如夢初醒,連忙叫來獄卒,將牢門開啟。
牧子安感覺自己一下就支稜起來了。
乾咳了兩聲,拿著姿態來到牧遠身邊,拍了拍他肩膀:“不愧是我,朕的兒子,果然有出息。”
牧遠眼中閃過一絲厲色,自顧自的走出了牢門。
牧子安見狀微怒,正要跟著走出來,突然被裴正斌擋了下來。
“裴老,你這是什麼意思?”
牧子安隱隱感覺不對勁。
“沒什麼,我們只是來天獄請陛下的,你們一天沒翻供,便一天是囚犯,可別想著離開。”
裴正斌齜著牙笑著,然後親手將牢門關上。
“裴正斌,你敢,我,朕是太上皇,是牧遠的父親。”牧子安心中一驚,連忙大叫。
“太上皇?你也太急了,等陛下真正登基之後再說吧。”
裴正斌哈哈大笑:“再說,就算你是太上皇又如何?我是牧遠的老師,起碼也要佔個太師虛職,你還能奈何我不成?”
說完,裴正斌拂袖而去。
於景明對著裴正斌豎了豎大拇指:“老裴,你這一個月長進不少。”
“別胡說,要不是方小友回來,我還躲在犄角旮旯喝悶酒呢。”
裴正斌笑的爽朗開心。
“子安,這就是你的好兒子。”
牧家一個長輩見一時半會離不開天獄,氣急敗壞的指著牧子安:
“平時要你對牧遠好一點,好一點,可你都做了什麼?現在好了,我們都是皇族了,還要受這窩囊氣。”
於家的人都跟著官員離開了天獄,其他因為牧遠連累的家族也都走了出去。
可偏偏就他們牧家這所謂的皇族被留了下來。
這皇族的面子都沒了。
牧子安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那個長輩:“別忘記了,他牧遠就是皇帝,也是我的兒子。”
這話頓時噎的那長輩說不出話來。
是啊,再怎麼樣,牧子安這太上皇是鐵板釘釘了。
至於他們剩下的族人呢?
就算是皇族,也分個三六九等。
他們不但不能得罪牧子安,還要更加巴結才行。
“子安,這次遠兒做了皇帝,那進兒你打算怎麼安排?”
有人又問。
牧子安想起牧進,臉上不免流露出幾分溺愛:
“說起來,牧遠做皇帝不過是運氣好罷了,要不是因為那個詭門支援,他還當個屁的皇帝,倒是進兒是他親弟弟,正好剛滿16歲,恰恰是可封王的時候。”
“既然進兒當不上皇帝,那不如將南方四省分給進兒做封地,也算全了他們兄弟的感情。”
夏國一共才十三個省,南方四省更是靠海省份。
經濟佔據夏國近一半。
牧子安這太上皇還沒當上呢,竟然就想要牧遠將這麼大一塊領土交給牧進。
這跟讓牧進直接當一國之君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