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這事是我乾的。”
方天樺點了點頭:“準確來說,我應該才是幕後黑手。”
特處局的成員們都傻眼了。
沒想到例行公事的普通調查,竟然真的就牽扯到了最大boSS。
關鍵是你這麼有恃無恐的樣子是什麼意思?
是認為還有翻身的機會,還是想要在這裡把他們全滅掉?
“那,那那……”
隊長也磕巴了。
這他孃的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你這樣把退路都堵死了真的好嗎?
關鍵是堵死的退路是我們的,不是你的啊。
“我問你答。”
方天樺指了指地上的啤酒。
隊長頓時明白了,愁眉苦臉的將啤酒撿了起來。
“是誰暴露我們造反的?牧遠,裴正斌,於景明都在哪?”
方天樺口中說出造反兩個字,就跟說請客吃飯一樣輕鬆。
可聽到的人都已經汗流浹背。
“裴正斌裴老已經逃脫圍堵,目前在哪裡還不清楚;於景明於部長和牧遠,連同各自的家族已經下了天獄。”
隊長說到這裡咬了咬牙:“被牽連的武神殿供奉共有七位,駐守京都的御林軍叛變了三成,城外的青龍軍團已經入駐京都,取代御林軍的防禦職責。”
“你很不錯。”
方天樺拍了拍隊長的肩膀:“現在最後一個問題,天獄在哪裡。”
京都東南方十五里處有一座山,名為宮南山。
此山據說是當年夏國建造皇宮時多出來的大量泥沙堆積而成。
之後這裡多次種植綠化,又放各種飛禽猛獸,逐漸形成了皇家獵場。
但在宮南山最出名的卻不是皇家獵場。
而是在山腳下赫赫有名的夏國天獄。
夏皇宮兩邊各有一牢,被稱之為南獄北牢。
北邊天牢關押的都是有刑期的罪犯,進入天牢的雖然都是重罪,可依舊有機會脫離苦海。
南邊的天獄關押的都是沒有刑期的罪犯,能進去的不是死刑,便是去各種危險的地方做勞工,甚至直接流放到無人地區的野外自生自滅。
以往天獄的獄卒要比天牢的獄卒過的輕鬆許多。
可最近兩個月,天獄的獄卒累的連回家休息的機會都沒有。
甚至有好幾個獄卒都申請調令,卻發現不但沒有調走,反而從其他地方又調來一批人。
往常空蕩蕩的天獄,如今已經人滿為患。
別說用來休息的鐵床。
就是這冰冷的水泥地,都成了打地鋪的場所。
這都算不錯了。
聽說有的人直接被關到了放風的操場上。
粗糙的石礫滿地都是,硌得人生疼。
再下一場雨,小風那麼一吹,別提多酸爽了。
“吃飯了啊,都過來領飯。”
幾個獄卒端著鐵桶來到監牢外面,一個鐵桶裝的是類似泔水一樣的湯,另一個鐵桶放著的是乾硬的窩窩頭。
監牢中的人們看到這些吃食眼睛都綠了。
衣衫襤褸的人群端著自己髒兮兮的不鏽鋼碗衝了過來,一隻只髒手用力往前推,就希望能第一時間被獄卒們看到。
“都老實點,一人一份,多了可就沒有了啊。”
獄卒用金屬勺子隨便砸了幾個胳膊,然後趾高氣昂的叫著。
這些人隨便一個拿出來,兩個月前都是他們惹不起的存在。
當初他們一個個人模狗樣的來到這天獄。
每天哭爹喊娘,吃飯時不是要肉就是要面。
一個個矯情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