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喝了口茶,尷尬地撓了撓鬍子:
“朱家主,我是不是不太適合講客套話?”
朱蕭索沉吟片刻,道:
“各有所長。陳刑司本就是走大開大合的路線,沒必要搞些虛以為蛇的事情。”
“哎,好一個各有所長。我就沒法像朱家主說話這般妥帖。”
“陳刑司太謙虛了。能夠坐到這個位子的,不會有庸碌之輩。”
“哈哈,朱家主說話真是猶如天籟,讓我想一直聊下去。算了,還是講講我的來意吧。”
陳樸南沒有單刀直入地說來意,而是以朱蕭索習慣的說話方式開始。
雖然他做得不好,卻也表明了想要交好朱蕭索的意願。
交好交好,交易利好。
那肯定是有事情要談的。
很可能與解救馬保瑩有關。
朱蕭索洗耳恭聽。
“朱家主,可知馬保瑩失蹤這個案子,本來不是落在我的手中?”
“這,我還真沒來得及瞭解。”
“本來負責這個案件的,是新上任的副刑司,但是我見到是朱家人走丟了,便把案子要了過來。”
“這是為何?”
陳樸南沒有回答,反問道:
“朱家主,知道新上任的副刑司,是誰麼?”
“誰?”
“上善求得的兒子,上善致遠。”
說完,陳樸南拿起茶盞,又品茗了一番。
上善求得,是上善求索的大哥,家主上善何止的兒子,也是上善家的下一任家主。
而上善致遠,又是上善求得的嫡長子。
朱蕭索現在還能記得,那日去上善家,見到上善何止、上善求得與上善致遠祖孫三人陷害上善求索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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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祖孫三人,可以說是子類父,孫類祖,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陰狠角色。
“上善致遠去年被城主府徵辟為副刑司。這個案子,上善家是使了錢的,希望能落在上善致遠的手裡。如果不是我插手截住,今天坐在這裡和朱家主談的,就是上善致遠了。”
上善家使錢想要接這個案子的目的,朱蕭索再明瞭不過。
看到朱蕭索真的培養出了幾個尊古境修士,又起了心思。
想用這個案子來威脅他,如果不答應收上善何止的子孫為學生,他們不僅不會幫你找馬保瑩,甚至還會處處阻攔。
案子不落在上善致遠的手裡,固然是好的。
可是朱蕭索也不知道陳樸南接這個案子,是出於什麼目的。
朱蕭索拱手道:
“多謝陳刑司相助了。”
“朱家主,你跟我爹也聊過,知道他老人家說話的風格。我這個人,性格什麼的和我爹都很像,沒那麼多彎彎繞,有話我就直說了。”
“陳刑司請講。”
“沒了你的幫助,小索,哦,陳樸索,在家裡爭家主一直都處於下風。眼見在陳家沒什麼機會,他就接下了今年陳家去鎮妖軍服役的任務,半個月前已經走了。”
“什麼?陳樸索從軍去了?”
“他跟我說,讓你失望了,外無強援內無依靠,在家裡實在是鬥不過那幾個兄弟,修為更是卡在脫胎境七重好久都沒提升。如果繼續待在陳家,當家主是白日做夢。所以他準備從軍搏一把未來。”
對於陳樸索競爭家主失敗,朱蕭索早有預料。
只是沒想到,他會走得這麼果決。
“走之前讓我幫他給你帶個話,說沒臉見你,希望我替他給你道個歉。他說不混出名堂回來沒什麼意義,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讓你好好保重,也讓我如果有可能就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