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友,後會有期。”
陳樸索乘上靈車離開了。
門外站著的牛代傑把頭壓得更低了。
朱蕭索刻意將他留在最後。
朱蕭索則走到門口,看向牛代傑:
“你很聰明。我給你個機會。要麼以後你叫朱六傑,要麼我費點腦筋讓你和牛世林父子一樣,廢除修為。”
“朱六……”
牛代傑聽後,彷彿洩了氣的皮球。
他沒選擇了。
如果現在不投靠朱蕭索,之前和牛家就白白決裂了。
牛代傑狠了狠心,一咬牙:
“在下立心誓,自願進入朱家,以後唯家主馬首是瞻!朱六傑見過家主!”
“你果然聰明。收拾東西準備入住朱家吧。”
“是……”
朱六傑轉身離開,背影還是有些落寞。
巴名揚幾步走了過來:
“收修士當奴僕,朱兄這是要進駐叩仙邑?”
“知我者,巴兄也。”
巴名揚道:
“朱兄,你這裡事情多,我也就不打擾了。你處理完事情,跟我說聲,我來接你。”
“好,多謝巴兄好意了。”
“不用說這麼多了。你節哀。”
巴名揚也離開後,偌大的朱家庭院,只剩下了朱蕭索自己。
他回頭看向那倒在地上的一位位面熟的人,什麼也說不出口。
朱蕭索的朱家,確實很蕭索。
他又叫來了人,將這裡的屍首全部收好。
然後將棺材抬去了他們家人那裡,留下了一筆賠償款,並且給了一個進入朱家的名額。
馮氏的屍首則由莊雲自己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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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讓任何人參加馮氏的葬禮,只是自己找了個比較顯眼的山頭,草草結束了馮氏的後事。
而後在馮氏的墳旁,喝了一天的酒。
所有死去的人都已經安置好,棺材送到了親人那裡。
只有朱七高。
躺在一個小巧的棺槨裡,無人收殮。
朱七高今年快四十歲了,還沒成家。
以前因為刀尖舔血,沒命成家。
後來因為前後忙碌,沒空成家。
再後來看到朱四修慘死,沒膽成家。
於是,就這麼草草地過完了孤獨的一生。
太史公說過,死,或輕於鴻毛。
朱七高的死,就是比鴻毛還輕,沒有意義。
朱蕭索坐在朱七高的棺槨旁,發了一下午的呆。
每當閉上眼睛,總是忍不住想起當初那個廢話連篇的小矮子。
後來朱七高廢話少了,可還是那個小矮子。
朱七高死的很突然。
和馮氏一起,被闖進朱家的王添芳立下馬威,順手一劍給劈了。
太突然,所以一句話也沒有留下。
聽說,只是在死之前,叫了兩聲“好疼”。
朱蕭索站起身來。
回屋裡找到正在誦經的戒哭。
“戒哭,去空相寺。”
“是,朱施主。”
朱家奴僕託著朱七高的棺槨,隨著朱蕭索去了空相寺。
空相寺超度亡魂的《輪迴經》,朱蕭索已經會念了。
雖然有些磕磕絆絆,但也基本能大差不離。
他學著戒哭和戒奇,一邊敲著木魚,一邊低聲頌經。
唸了不知道多少遍,朱蕭索發現已經天亮。
天亮了,還有許多事情等著他去處理。
他無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