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年在港島最多十天半個月。”
二伯震驚到沒控制好表情:“你拿到集團控制權後你不來管理?”
蔣司尋:“我只要個大方向的決策權。”
無論是遠維資本還是遠維集團,都沒在港設分支機構,許知意沒機會來港出差,他也就沒考慮常住港島。
與二伯聊了兩個多鐘頭,離開時正好收到郵件,董事會會議於兩週後召開。
回到海景公寓天已黑,蔣司尋只開了落地燈。
落地窗外,海灣燈火璀璨。
那晚手寫的解釋還壓在邊幾的花瓶下,蔣司尋拿起來又看一遍,看完在末尾加上一句,再次把這張紙疊好,用花瓶壓了一角。
邊几上有固話,他
拿起聽筒,一個數字一個數字按下,又像回到小時候每次用座機給父親留言。
四歲半那個暑假,與父親不歡而散後,後來他也想要給父親打一個電話,但因為自己說過那句‘我再也不給你打電話了!’,放不下自尊,於是再也沒打過。
響鈴十幾秒,許知意接聽,來自港島的固話,對方還沒出聲,她就知道是蔣司尋。
她道:“沒把你電話拉黑。”
蔣司尋:“我知道。正好坐在話機旁邊。”告訴她,“接下來十多天我都不忙,陪你去倫敦看日出。”
許知意:“我週二才能忙完。”
男人問她:“週四過去?”
“可以,上午飛過去。”
許知意第一次去布村看日出是十幾歲,二哥帶她去那裡打卡。
二十歲時跟寧寅其去過,後來自己又去了一次,沿著沙灘漫無目的走著,那時她跟蔣司尋已經聯絡不多。
唯獨鍾情那片海那片沙灘,是因為那裡回憶太多。
週二那天在公司加班到八點多才回家,簡單吃了晚飯,許知意開始收拾行李,許珩給她送酸奶上來。
酸奶放下,人沒走。
許珩無意間瞧見了她衣櫃裡的男士酒紅襯衫:“那件就是你跟媽說的,你們公司的團建服?”
“……”
她低頭收拾東西,裝聾作啞。
那件襯衫,這一次旅遊沒帶上。
許珩臨了又叮囑:“蔣司尋如果再借著看日出表真心什麼的,你淡定一點,聽到沒?”
“我知道。”
落地倫敦機場是當地時間下午四點,前兩晚住在布村,汽車出了機場直接前往。
蔣司尋訂了海景房,她與他的房間緊挨著,沙灘大海就在眼前,下樓過條馬路就是。
她正在收拾行李,蔣司尋過來找她。
男人站在門外沒進來,對她說:“先去吃飯,回來我給你整理。”
許知意把一堆洗漱用品先放在盥洗臺上,拿上包要隨他出門。
蔣司尋站在門口沒動,示意她:“你穿裙子我不方便揹你,換一下。”說完這話,人進來,關上房門。
許知意:“我換衣服。”
男人說:“我去露臺。”
他背對著房間,在露臺回郵件。
想到自己與蔣司尋曾經在港島那樣親密過,兩人之間一開始隔著彼此的睡衣,後來什麼都沒隔,許知意不再糾結他在不在房間,找出長褲與背心換上。
“換好了。”她將長髮挽起,對著露臺那邊,“走吧。”
背心是短款,纖細的腰肢若隱若現。
蔣司尋看看她身上的衣服,又回自己房間拿了西裝,以防太陽落下去後,她嫌冷。
出了酒店,風有一點大。
“知意。”他喊住快自己兩步的人。
許知意回頭,男人款步跨過來,把西裝裹在她身上:“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