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他就沒了結婚的意願,也提不起興趣。舅舅家那邊誰再催婚,他都是以不婚,對戀愛沒興趣搪塞過去。
時間久了,連母親都信他不婚。
所以他說會滿足母親帶孫子孫女的願望時,母親讓他別為她活。
從回憶裡抽身,兩人走到了汽車前。
許知意的手落在副駕的車把手上,又轉身看他:“如果你那次不是在港島待那麼久,或者你再晚一點跟我說不婚就好了。那天請你吃飯,我是想暗示你,我喜歡的人是誰。”
結果,他在港島一待就是將近三個月,後來又安排蔣盛和當她的帶教。
她跟他的距離便越來越遠。
在她家的家宴上,家裡一家人聊著他不婚,他自己又說對戀愛沒興趣,她還哪有勇氣再去表白。
許知意從包裡抽出其中一朵芍藥,遞到他面前:“送你一朵,希望以後我跟你都不再有遺憾。過去的事,今天就過去了,珍惜當下,好好追我。”
蔣司尋接過花,“謝謝。”
卻沒往駕駛座走,關於過去的事,還有一件暫時沒過去:“演唱會那天,齊正琛也去了馬德里,當時就在你哥車裡。”
許知意忘記自己怎麼開的車門,又是怎麼坐上副駕。
直到車駛離停車場,凌亂的思緒才整理好。
難怪演唱會那晚,哥哥有車卻不載他們,還威脅蔣司尋,說坐他的車會後悔,蔣司尋當時又對著汽車後車窗那麼久,原來二哥就在車裡。
“你跟二哥?”
蔣司尋:“關係肯定不會再像以前,但不會老死不相往來。”
已經是他們努力之後,最好的一個結局。
“他說已經基本接受,讓我對你好點。”
許知意剋制著難過:“二哥現在怎麼樣?”
蔣司尋:“最難熬的幾天已經熬過去。齊正琛打算先瞞著你。”想到之後兩個月他和知意都在北京,說不定哪天幾人就正面遇上,不如都攤開來,即便遇上,也有個心理準備。
許知意送他的那朵芍藥,回到家後,他找個花瓶插進去,放點水養起來。
蔣月如還沒睡,看兒子在中島臺擺弄花,過去瞅了瞅
,芍藥的顏色確定不是自己花園裡種的品種。
“怎麼學我,只插瓶一朵。”
蔣司尋:“就送了一朵。”
“誰送的?”
“知意。”
蔣月如欣慰拿過花瓶,原來是送給自己的,就她喜歡用一朵芍藥插瓶,“這丫頭有心了。替我謝謝她。”
蔣司尋:“……媽,是送我的。”
“好端端的,知意送你芍藥幹嘛?”
“讓我珍惜當下。”
蔣月如:“你的當下,就是彆氣我。”
然後將花瓶還給兒子,“早點睡。”
翌日早上,蔣司尋抱著一束玫瑰進了遠維大廈,一共二十一朵,黑色包裝紙極簡包裝。
任何人拿束玫瑰追人都不稀奇,唯獨他。
這幾年他深入人心的有兩樣,一是各色鮮豔襯衫,二是不婚。
蔣盛和昨晚已經失態過,再次看到對方捧花,沒那麼驚訝。
“你這是打算公開?”他按了最邊上專梯的電梯鍵。
蔣司尋:“追她。也算慢慢公開。”
電梯門開了,蔣盛和進去,摁著開門鍵等對方,說道:“你昨晚不是說已經在一起,怎麼還在追?”
蔣司尋:“之前惹她不高興了。”
蔣盛和見他紋絲不動,“你不進?”
蔣司尋道:“我等她。”
上班早高峰,電梯間的人一波又一波。
遠維資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