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項鍊,簡單大氣,適合日常戴,可能是父子遺傳,都喜歡送珠寶。
當然,也可能他以前送許凝微也是送珠寶首飾,習慣了。
吃過飯沒多久,哥哥和蔣司尋先後離開家。
聽爸爸說,他們下午各自約了人。
直到夜裡十二點半,院子停車坪上少的兩輛車才回來一輛。
下午睡了一覺,這會兒完全不困,恰巧於子嘉打來電話,她在睡衣外披了浴袍,拿著手機去露臺。
露臺點了柑橘香薰,香氣沁人,驅散了蚊蟲。
靠在黑金色欄杆上,和於子嘉閒聊。
於子嘉嚷嚷著明天還想看她家的莫奈花園,說今天沒過癮。
“行,等明天再跟你影片,半夜看沒效果。”
又天南海北八卦了十幾分鍾才掛電話,許知意手撐著下巴,夜色下,仔細欣賞自
己的這片小花園。
院子裡有汽車聲傳來,她沒戴眼鏡,光線又昏暗,遠遠只見一個白衣黑褲的男人從車上下來。
爸爸今天穿的是深灰色襯衫,蔣司尋穿了黑襯衫,只有哥哥穿的是白襯衫,所以本能反應是許珩。
人快走近別墅,她從三樓對著下面打招呼:“哥……蔣總,你剛回來?”
那人駐足抬頭:“到底喊我什麼?”
“……”
“怎麼還沒睡?”
“不困,下午睡多了。”許知意緩解剛才差點認錯人的尷尬,“路爺爺怎麼樣?”
“還不錯。”蔣司尋問她,“不困的話,帶你出去逛逛?”
她其實想出去看看上海凌晨之後的樣子,最後還是作罷:“不了,太晚,你早點休息。”
蔣司尋頷首,“你也早點睡。”抬步進了別墅。
翌日,許知意睡到十點才起。
蔣司尋去了遠維在上海的分支機構,他們一家則去外公外婆家吃飯,晚上又去了爺爺奶奶家聚餐。
因為和父母長得像,幾位老人見到她攥著她的手不放,尤其是奶奶,說姑姑家就在北京,這麼些年怎麼就沒碰上,碰上了,姑姑一看見她的模樣,說不定還能早點認回來。
她寬慰奶奶,可能那時回家的緣分還沒到。
這世界上不乏沒有血緣關係卻長得像的人,即使見到,姑姑也不會朝抱錯那方面想。
“明天你要回北京去看姥姥姥爺?”
“嗯。過年前我都沒空回國了。”
“聽說你姥爺喜歡字畫,我們家珍藏了一些,一會兒讓你爺爺挑兩幅,你帶過去。”
為了這兩幅珍貴的字畫,她帶了一個大行李箱,將畫筒裝箱,正好把給齊正琛帶的禮物也一併裝進去。
回北京那天,蔣司尋要幫她推行李箱,骨節分明的手遞到她面前:“箱子給我。”
“不重,就兩幅畫和一副網球拍。”她自己推著進安檢。
到了飛機上,蔣司尋讓空乘給她煮杯意式,末了不忘交代:“加半條糖。”
因為那句‘加半條糖’,許知意沒忍住,回頭看他一眼。
第一次跟他去倫敦出差的一幕,好像就在昨天。
飛機起飛,她收到齊正琛的訊息,他在往機場趕。
【二哥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回去?還想給你個驚喜呢。】
【蔣司尋告訴你的?】
齊正琛:【他也不是特意告訴我,聊天時聊到了。】
兩個多小時的飛行,傍晚落地北京,齊正琛已經等候多時。
見到人,許知意立刻眉開眼笑。
齊正琛迎上去,長臂往前一伸,許知意默契地把手中的行李箱給他推。
走在後面的蔣司尋多看了一眼那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