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意放心挪坐過去,把左手遞給他,右手端著她的草莓幹不放。
許珩:“馬上吃飯,你少吃點零食。”
許知意像沒聽見,一個又一個往嘴裡捏。
終於整理好行李的蔣司尋下樓,知意把不規則果盤裡還剩一半的草莓幹給他:“你嚐嚐,這次做的比上次還好吃。”
許珩捏捏妹妹的手指,提醒她:“別亂動,剪壞了又賴我身上。”
他餘光掃一眼果盤,“不好吃的巧克力給我,好吃的果乾給蔣司尋,你自己說是不是白眼狼。”
許知意辯解:“我平時不愛吃的東西,蔣司尋都是自己拿去吃,不讓我吃。”
許珩先把當前小指的指甲修好,這才分出注意力說話:“你的意思,我應該主動問你要那塊不好吃的巧克力。”
許知意笑,拍馬屁:“這悟性,難怪能當集團老闆。”
蔣司尋在她旁邊坐下,只象徵性吃了一個草莓幹,剩下的又給她。
左手的五個指甲修好,許珩讓妹妹自己瞧瞧效果。
許知意相當滿意,起身坐到哥哥另一側,把右手給他接著修。
蔣司尋站起來拿水喝,又順便給岳父的茶杯添上熱茶,他端著自己那杯紅茶,不動聲色挪到許知意旁邊。
許向邑問他們倆,明年辦不辦婚禮,如果辦,需要提前準備,場地現在就得定下來。
蔣司尋看向身邊的人,他隨她。
許知意:“初夏吧,行嗎,爸爸。”
許向邑溫和一笑:“你想什麼時候辦都行。”他說,“那就初夏。具體婚禮日子再找你蔣阿姨和路伯伯商量一下。”
意識到口誤,“找你公婆商量。”
蔣司尋道:“什麼稱呼都一樣。”
也許是知意喊慣了蔣阿姨和路伯伯,反倒覺得這麼喊更親切,每次岳父母稱呼公婆,他都要反應幾秒。
婚禮暫定上海一場,港島一場。
北京那場稱不上婚禮,自家人一起吃頓飯,他們蔣家小輩的所有婚禮都從簡。
閨女的終身大事算是圓滿,許向邑不由看向兒子,從小就不省心,到現在還是,他問兒子:“你妹妹馬上要辦婚禮,
你呢?”
許珩故意曲解父親的意思,接話:“爸您放心,我會盡心盡力幫著辦。”
許向邑:“……”
蔣司尋插刀:“問你什麼時候戀愛結婚,什麼時候把女朋友帶回來。”
許珩偏頭,話是對著蔣司尋說:“你既然這麼著急,那幫我介紹一個。介紹了我去相親。”
蔣司尋沒有合適的介紹給他:“我熟悉的又單身的,只有寧允。”
許珩先集中精力給妹妹修指甲,修完最後一個,輕輕吹了下,然後漫不經心道:“她不是遇到真愛了?又分了?”
關於寧允的上一段感情,蔣司尋瞭解的不多,只知道兩人談了一年,感情好的時候寧允經常曬,前兩月開始只曬她自己的照片,當時就有人猜測,應該快分了,果不其然。
他道:“元旦之前分的,具體不清楚。”
提到寧允,許向邑多說了兩句:“寧董之前試探過我,怎麼不關心你的婚姻大事。”
許珩一口回絕:“寧允那樣的大小姐,我不伺候。”他得有多想不開去和寧允去相親結婚。
許向邑:“那我年後給你安排相親,儘量在你妹妹婚禮之前,你先把婚禮辦了。”
許珩:“……爸,您也不能隨便把我人生大事給打發了吧?”
許知意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爸,年後我正好在家,我看著我哥去相親。”
“你到底跟誰一夥。”許珩抬手就要揉她腦袋,手抬起來還沒碰到,被蔣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