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好的面推到他面前。
蔣司尋意識到,好像剛才後半句不妥,他拿起叉子吃麵。
上次吃泡麵還是上大學的時候,是許珩給他準備的所謂大餐,吃人的嘴短,吃完就得替人幹活,還無法拒絕。
這兄妹倆套人的套路都一樣,花最少的錢達到自己想要達到的目的。
許知意看眼腕錶,快凌晨兩點,演唱會的亢奮還在,沒有一絲睡意,但也不能再久留。
她拿起最上面那件襯衫,“這件送我了。”
蔣司尋看著她:“好。”
短短兩句對話,似有暗流湧動。
許知意起身,“我回去了。”
剛抬起步子又邁回來,俯身在他耳廓上一吻,低聲說了兩句西班牙語,說完旋即又換成普通話:“晚安。”
蔣司尋一把拉住她:“你剛才說的
那兩句翻譯過來是什麼意思?”
許知意淺淺一笑:“拿你的粵語來找我換。”
“晚安。”她撥開他的手,帶上那件紅襯衫離開。
其實她壓根不會西班牙語,剛才那兩句是模仿人家說的,因為突然忘記一些發音,臨場又亂加了幾個詞,把話湊長。
從演唱會現場回來,她去便利店買泡麵,喜歡吃的口味只剩一桶,她問營業員還有沒有了。
營業員又問另一人,大概意思是那個味道的面沒有了,要進貨。
如果表白愛意,她不會用他聽不懂的外語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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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他們返程回倫敦。
這兩天布村天氣不錯,早上能等到日出,蔣司尋說還沒看過布村的日出,她決定陪他去看一次。
返回的飛機上,接到爸爸的電話。
許向邑溫和笑問:“這會兒在哪玩呢,怎麼也不打電話回家。”
許知意:“演唱會看完了,正飛回倫敦。”兩天沒打電話那是因為有點樂不思蜀,她笑著哄爸爸高興,“正想打給你們呢。”
“給你和媽媽帶了禮物。”
“媽媽呢?在你旁邊嗎?”
“不在,又去你蔣阿姨家裡吃飯看電影了,我們明天回上海。”許向邑切入正題,“打電話是告訴你,沈清風近期都在倫敦,她約過凝微,接下來會不會接觸你,很難說。”
“我正等著她來找我,就算她不找我,等假期結束,我也去會找她。”
父女聊了大半個小時才收線。
收起手機,她另隻手被蔣司尋牽過去。
“昨晚那幾句西班牙語,你再說一遍。”
“我忘了。”是真的忘記怎麼說,一覺醒來全然不記得那幾句話的發音。
蔣司尋但笑不語,自然不信,悠悠把她如蔥白的指尖放到唇邊吻了吻。
指尖過電,許知意想抽回,但沒抽動。
落地倫敦後,蔣司尋接到保鏢的電話,今天沈清風又找路劍波喝下午茶。
蔣司尋:“你在那等我。”
結束通話電話,他對許知意說有點事,晚上接她去吃飯。
許知意不多問:“好,你忙。”
到了市區,蔣司尋先下車,司機送她回家。
走了快一個街區,蔣司尋才與保鏢匯合。
保鏢指指前面那家路劍波常去的咖啡館,“人還在裡面。”
蔣司尋伸手:“相機給我。”
保鏢:“……”
沒動。
拍自己的父親與出軌舊情人,那得是什麼心情,“蔣總,我來拍吧。”
“不用。”
保鏢只好把專業相機遞給老闆。
蔣司尋推開咖啡館的門,徑直走向父親那桌,在距離他們五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