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到了宮門口,李易先一步下馬車,接著朝芸娘伸出手。
他們來的不算早,周邊已擺放了不少馬車。
“芸兒。”
在宮門口等待的衛綺,見芸娘來了,立馬迎了上去,豐旗隨在她後面。
上頭無人欺壓,衛家的血仇又有指望,衛綺的氣色,相較之前,好了不知道多少。
“你說她們哪來的那麼多話聊?”
李易看著黏在一起的兩人,朝豐旗問道。
每回,只要芸娘跟衛綺碰在一起,他和豐旗必定淪為跟班。
那兩婆娘,壓根忘了還有丈夫這回事。
豐旗聳肩,“這可能得問你家娘子了,我家綺兒一向嫻靜。”
李易斜著他,“你可得了吧,衛綺嫻靜?你是餃子沒吃膩是吧。”
李易還待說什麼,眼角餘光瞥到過來的身影,他臉上揚起笑意。
豐旗有所察覺,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司侍郎。”
周攀笑著打招呼,他身邊是侯正柏。
“周少將軍,可用過早飯?這入了宮,怕是要好一段時間才開宴。”
“我馬車裡還有些吃食,你可要墊墊?”李易語氣隨和。
“司侍郎好意,我先謝過了,奈何我們都並非空腹而來。”
“時辰也不早了,這便先行一步。”
周攀朝李易點了點頭,禮儀上讓人挑不出毛病。
侯正柏和芸娘擦肩之時,目光瞧了瞧她,心裡倒沒多大的波動,就算以前曾有過點點期待,但從她和聞恆出建安那刻,就已和他無關。
如今,因她導致周圭重傷,侯正柏更沒了好感。
“風度翩翩、卓爾不凡。”
豐旗誇讚道。
“這不是實話?”
見李易覷著他,豐旗挑眉。
“要多小心了,越是這般寬宏近人,越說明危險。”
“他和周圭之間的兄弟感情,頗親厚。”
“你把周圭打成那樣,他不可能當什麼事都沒發生的。”
“眼下不過是隱忍。”豐旗低聲述說道。
他之前就和司劍提過,周攀性情沉穩,不易下手,若想離間周家與皇帝的關係,最好是以周圭為引線。
但讓人沒想到的是,周圭會那麼急著找死。
雖和預期的謀劃有些出入,所幸結果,變化不大,皇帝在司劍的讒言下,對周家,已經失了信任。
唯一的麻煩,就是司劍被周家記恨上了。
“周少將軍是多大度的人,豈會把那點事放心上,你呀,狹隘。”
李易搖頭,嘖嘖了兩聲。
豐旗翻了個白眼,他算是白擔憂了,這人,狡詐著呢。
剛和周攀說話那語氣,誰瞧了,不以為這兩人關係匪淺。
芸娘和衛綺過了來,剛那場景,她們是瞧著的。
“不看正面,我還當是你哪個親近的同僚呢。”
“有說有笑的。”芸娘到李易一側,輕啟檀口。
李易牽起芸孃的手,悠然朝宮門走去,“官場不就是這般,有點城府的,私底下再怎麼敵對,面上都表現的和諧。”
“比如,咱們的豐大人,你看他和誰紅過臉,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但心裡,看著那些人,不知道怎麼咬牙切齒呢。”
“怕是做夢都想咬一口。”
“你自個心思不存,詭計多端,別扯上我。”豐旗斜著李易,懟了一句。
“嘿,我詭計多端?”
芸娘和衛綺看著這兩個吵起來的人,對視一眼,都是失笑。
“我擦,我媳婦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