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發出一陣陣淒厲的哭喊聲，迴盪四周。
舞姬將女屍抱在懷裡，哭聲逐漸衰弱，只是緊緊抱著自己女兒的屍體，遲遲不肯鬆手。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一個護衛見到舞姬沒了動靜，上前檢視。
他用手探了探舞姬的鼻息，臉上露出一抹驚訝的表情，抬頭看向陸羽：“大人，她死了。”
這個女人，只是西涼城中微不足道的棋子，如同螻蟻一般活著。
她分明就知道，自己的女兒就被困在那座豪宅大院之中，可卻就是進不去。
五年的時間。
舞姬在外面徘徊，不斷尋找幫助。
然而，西涼府的各個衙門，礙於王家的權勢，根本不敢觸碰舞姬的案子。
她沒有太強的修為，很多事情做不了，只能在酒樓之中做一個舞姬，強顏歡笑著。
“晦氣，今日是給都督大人接風洗塵的大好日子，卻被這個賤婢給打擾了我等的雅興。”凌玄搖搖頭，面露嫌棄。
陸羽掃了一眼凌玄，雙目陰寒：“一個西涼城內的百姓，死在你的面前，你就沒有半分的憐憫之心麼？”
凌玄連忙露出誠惶誠恐的表情：“大人，下官可沒有這個想法。我只是在想，這屍體是從哪裡來的，背後或許牽涉命案。”
“哦，這是從王家的一處宅院裡找到的。”陸羽漠然道。
聽到這話，凌玄的心狠狠顫抖了一下。
凌玄稍微抬起頭，看了一眼王牧之的表情。見到王牧之沒有反應，凌玄咬牙道：“或許是賊人將屍體，埋在了王家，檢視栽贓嫁禍。此賊人好狠毒的算計，下官回去之後，必定召集人手，將這賊人擒獲！”
陸羽冷聲道：“你平常斷案，這是這麼判斷的嗎？屍體就出現在王家，難道你就不查查王家？”
“都督大人，王家是我西涼內的頂尖世家，是斷然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六扇門畢竟人手有限，我們還是一開始就把破案的重心換到正確的方向上，以免耽誤破案的進度。”凌玄不卑不亢道。
陸羽笑了，手指扣在椅背上沉吟道：“好了，你不用說了。回去自己寫一份辭呈上來，你不敢查王家，我找敢查的人去辦。”
周圍的很多西涼府官員，都用一種驚詫的目光盯著陸羽。
這，可是當著王牧之的面說的。
難道陸羽這是打算剛一來，就和王牧之撕破臉皮不成？
“都督大人要撤下官的職，下官自然無話可說。”
凌玄根本不在意，悄悄來到王牧之的身後。
他是王牧之一脈的人，只要王牧之不倒，他就算是失去了六扇門總捕頭的官職，還可以在其他地方東山再起。
王牧之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臉色始終不變：“都督大人，我知道你年輕氣盛，所以不和你一般計較。不過是死了幾個螻蟻而已，你又何必為了他們，來和我相抗。”
“現在的左軍府，外有強敵環伺，內有宗門勢力，你我相互輔佐，才能穩定大局。像這些人，死了也就死了，根本不值得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