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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事,他又不看沈延,只拉著他到朝著婚房去。
唯有此處的門是緊閉的,窗上貼著兩張紅色的窗花,江聞岸留心看了下,發覺圖案很是熟悉。
沈延曾哄著他起剪了兩張喜字,但他看得出來兩邊貼的都並非出自他的手。
新郎此刻卻有些心虛,著急地拉著江聞岸進門,不容他多看多想。
進了婚房,江聞岸也沒有多餘的心思想其他事情了。
裡頭的切準備齊全妥當,沈延拿著紅綢出來,人端牽著,此情此景,江聞岸也不由得生了幾分敬重嚴肅之意。
拜天地。
二拜高堂。
他們依然當天而拜。
江聞岸看著無邊無際的天,想著蒼茫宇宙之外不知位於哪個方位的父母,心下暗自告知他們。
爸,媽,我結婚了,跟個全世界最好的人。你們會祝福我的吧。
紅綢被輕輕扯動,江聞岸與他的新郎面對面,相顧之間難以言表的情意在細膩眼神中繾綣交錯。
江聞岸微微笑,這次換他來喊:夫妻對拜。
從直立對視到彎腰而再直起身子,終於塵埃落定,沈延此時卻只是呆站著不知所措。
江聞岸笑了聲,迫不及待道:送入洞房!
裡邊才是真正的洞房,進才知那裡頭藏著好多好多的酒,夠江聞岸喝上許久,如今看到讓人忍不住驚歎,又有點想笑。
哇!這都夠我喝多久了?
沈延的心思卻是百轉千回的。
先生喜歡喝酒卻又不常喝,因為每次喝必定會醉,醉完什麼事情都有可能做出來,醒後又什麼都不記得,然而他喝醉時又過分可愛,惹得沈延是又愛又恨,恨不得讓他從此不要碰酒,卻又捨不得他難得流露出來的面。
如今先生與我成親了,我可以順理成章地管著先生,所以先生想喝多少便喝多少,若是醉了,我便只把先生鎖在懷裡,哪兒也不許你去,如此也不怕被旁人看了去。
江聞岸只是笑他痴,然而今夜卻不想醉,他想要將這切牢牢記住。
今夜我只與你喝杯交杯酒。
好,先生想喝就喝,不想喝便先放著日後再喝。他們看著擺滿了大半個屋子的酒,此刻倒有些糾結起來,先生說該開哪壇好?
嗯江聞岸仔細挑選著,最後指著放在最裡邊的壇。
沈延看,亦以為妙絕。
壇身上貼著酒名,正是合歡。
永結同心之日,自當和合歡樂,喝這酒正好。
沈延倒酒。
滿上,滿上。
直倒了滿滿的兩杯才停下。
兩手合交,永結歡好,杯合歡更在二位新人臉上添了幾分暖意和歡愉神色。
江聞岸只要了杯,看向眼前人時已然眼眸溼潤。
延延,之死矢糜它[1],這是我給你的承諾。
他發誓至死也不會再有其他人。
即便回到現代社會,他也不會忘了今日的承諾,絕無二心。
沈延動容,我亦是
江聞岸伸手抵在他的唇上,搖了搖頭不肯讓他接著往下說。
他不願沈延孤獨,殊不知他心裡再也容不下
江聞岸的臉徹底發燙,微微別過臉才能喘口氣,開口只聞軟語:你說如何便是如何。
沈延從床上的格子裡摸出什麼東西來。
江聞岸虛虛瞧見一個影子,只知道應當是一個小盒子形狀的東西。
沈延繼續哄人:先生答應了我才給。
還非要他說出口,而他此刻無比縱容,十分聽話地道:我答應你。
只一樣,他想要在過程之中一直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