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龍象道：“此人是咎由自取，一切都是他自己找的，至於變成痴傻之人，也是命中應有的劫數。如今沒被奪舍，已經是幸運的了。”
言罷，柴龍象又見陸羽身後越發凝重的光輪，驚疑道：“你不會真的要成為這裡的神明吧？”
神土密境，原本無論是人族還是妖族，都會祭拜后土神。
後來兩族的強者，合謀將后土神覆滅，整片神土密境便再無神明。
現在陸羽救下這麼多數量的生靈，功德無量，已經可以和神明相媲美了。
“此地已經崩滅，就算獲得了足夠的信仰，也不會有香火供奉的。”陸羽搖搖頭。
“也對，不過你此次收穫倒是不小。來年朝廷科舉，你定然金榜題名。”柴龍象忍不住讚歎道。
有了足夠的功德，修煉速度也會潛移默化地增快。
因此有很多官員，平日除了修煉之外，還會經常體察民情，做出救濟、指點、平亂等事情。並非是為了自己的功績，還是為了獲得功德。
柴龍象想要拉攏陸羽，但他也知道，陸羽將來的成就定然不低。
他雖然貴為親王世子，可將來最多也就是承襲王爵。
讓陸羽當王府裡的官，就算是級別最高的長史，也配不上陸羽。
陸羽正準備說什麼，忽然目光落在遠處。
突然有一道金光，劃破佈滿烏雲的天空，落入到地面之上。
那道金光開始逐漸放大，周圍的烏雲被迅速驅散。金光之中，一隻巨手落下，在虛空中用指尖開始划動。
那手指足有山嶽般大小，每一次划動，都會留下一道金色筆墨停留在虛空之上，散發出赫赫神威。
這手指，雖然開起來普通，但每一寸肌膚上，都彷彿隱藏著常人難以發現的密集符文。
所有望見這一幕的人，頭頂都彷彿懸著一把浩蕩威懾的長劍，讓人完全沒有任何多餘的想法。
轟隆隆——
那手指每寫一筆，天地都彷彿跟著顫抖不止，發出雷鳴般的巨響。
“落筆驚雷，這是顯聖手段，莫非是文聖在施法？”柴龍象心頭愕然。
陸羽目光一閃，對著那手指的方向遙遙一拜：“見過師尊。”
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被那突然出現的手指所吸引。
手指在虛空中滑動，半晌之後眾人方才發現，那手指在虛空中寫了兩個字：“定海”。
這兩個字一出現，便如同有聖道直言在耳邊炸響一般，於天地之間不斷迴響。
嘩啦啦——
一道道通天徹地的巨大海浪，彷彿失去了所有力量，驟然落下。
洶湧的海水，也同樣失去了動力，原本波濤洶湧的海面，驟然波瀾不驚。
緊接著，手指又在虛空中開始留字。
筆走龍蛇，龍飛鳳舞。
“開天”！
此二字一出，天空中烏雲盡數消失，陽光再次照耀在地面之上。
坐在九牙大艦上的眾人，被陽光照耀到臉上，無論是誰，方才經歷過多大的磨難，此刻心裡也是稍微安定了許多。
而那些凡人，則是一個個跪倒在地，口中大呼神仙威名。
只是他們呼喊的，大多數都是陸羽的名字。顯然把這種神蹟，當成陸羽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