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能讓人攻到家門口來,只會徒增百姓的恐慌,他們不得不前去迎戰。
沈延決定親去前線,帶領將士們守衛家園。
他是個皇子,有他同去無疑在將士們心中立下根定海神針。
這次他們休息得當,不會再被打得措手不及。
沈延穿上盔甲,乖乖地聽著先生在他旁邊嘮嘮叨叨。
江聞岸替他整理好盔甲,又正了正他的頭盔,始終憂慮,要不我還是跟你起去吧。
遠在燕京出不來時就算了,如今近在咫尺,怎麼能眼睜睜看他身赴險境呢?
沈延失笑:從昨夜到現在,先生已經在我耳邊說了五遍了。
有這麼多遍嗎?
江聞岸自己都沒有概念,只是覺得自己這個時候應該陪著崽崽。
先生在,我會分心。沈延靠近幾分,低頭看著他。
江聞岸微微嘆氣,轉念想自己就算跟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說不定還會是個累贅。
他只是知曉些小說裡的劇情,對於筆帶過的東西無從得知。
如此想著,他便不再執著,正欲點頭,抬眼卻見沈延俯下身來。
冰涼的吻落在他的額頭之上。
在江聞岸震驚的目光中,沈延微微笑道:先生就留在這裡等我回來。
反應了兩秒,江聞岸抬腳踹崽崽。
臭小子,又跟我胡鬧。
沈延沒躲,雙手拉著先生的手不放。
此刻是真的有些捨不得。
江聞岸慢慢安靜下來,鼻子有點發酸,不知不覺間眼眶已經紅了。
那你會趕回來和我起過生辰麼?先生答應過你要陪著你的。
先生,我儘量。沈延認真看著他,有些無奈:好嗎?
江聞岸知此事難以預料,也知曉這麼短的時間就要大獲全勝很難,他只是希望崽崽能平安歸來。
嗯。我等你。晚點也沒關係,你回來了,再晚我也陪你補過生辰。
沈延熟讀兵書,佈陣排兵頗有自己的想法,治軍公正嚴明,加上有副將和樑子卿在旁輔助,時間軍中上下無人不服,他的聲望日漸高漲。
捷報傳來的日子比江聞岸預想的要快,這段時間他直堅持每天給延延寫封無法寄出去的信,以此來緩解擔憂之情,沒想到沓信紙還未寫完,人就要回來了。
更令江聞岸想不到的是,起跟著沈延回來的還多了另個人。
話說沈延他們趕到前面與衍族正面交鋒,鼓作氣,舉打破他們攻城略池的計劃,打得他們節節敗退。
然而人數上的差距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顯現出來,並且愈來愈明顯,他們這方在體能上支撐不住,慢慢落於下風。
第五天,加原的援兵終於到了。
加原世子贊亞親自領兵前來支援,然而他似乎不太善於排兵佈陣,直與沈延商議著如何安排分兵的人居然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兵。
沈延雖然也疑惑過,但見著贊亞並無微辭便也沒有詢問,與之共同謀劃著三方夾擊將衍族逼退。
局勢又被扭轉過來,沈延和那小兵夜襲敵方,把大火燒完所有糧草,二人全身而退。
翌日,衍族求和談判,並且願意每年向燕京交納貢稅,戰役至此結束。
沈延快馬加鞭,晝夜不分趕回去,只為和先生起過生辰。
先生說過十八歲的生辰很重要,他想要人生中所有重要的日子都有先生相伴。
同跟著回去的還有那個小兵,段時間的並肩作戰,他似乎十分崇拜沈延,每日幾乎像跟屁蟲似的跟在沈延身後。
他在行軍打戰方面有自己的想法,沈延亦覺得他不應當只是個小小計程車兵,還曾鼓勵過他,說他日後定有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