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現在見了樑子卿,他只知道這人最後會成為禁衛軍統領,但具體過程如何,他都不知道。
江聞岸與他聊了一會兒天,發現這人擁有一腔抱負,但苦於報國無門,於是江聞岸當即寫了一封引介信與他。
雖然江聞岸的身份並不是萬能的,但好歹是一個媒介,至於後來如何,還看樑子卿自己的造化。
不久便到了沈延的生辰,江聞岸本想好好為他慶祝一番,但沈延只說要先生帶他到外邊走走,別的什麼也不要。
二人出宮不久,不宜太過高調,江聞岸準備帶著他泛舟江上,去看看山水。
江聞岸雖然愛讀書,但也不是個書呆子,從前就曾與同學好友一起划船到外邊玩,對這些都還算熟練。
江中春風拂面,沈延滿眼裡只有他的先生。
他被江聞岸逼著穿上了紅色的衣袍,腰間繫著祥雲繚繞腰帶,上頭有一隻小狼盤踞著,是江聞岸畫出圖紙讓人照著繡上去的。
江聞岸看著如今已經一表人材的小傢伙,滿心驕傲。
小狼會慢慢長大,長成一隻兇猛的狼。
江聞岸從脖子上解下一塊美玉與他。
這個先拿著,還有其他生辰禮在府裡,你今夜回房便能看到。
沈延接過一看,發現玉背後刻著一個聞字,十分精細,他伸手觸碰,十分珍愛地摩挲著。
這是江聞岸從現代帶來的,一直在他脖子上。
說來也奇怪,江聞岸穿過來的時候衣服全都是江聞岸的,身上帶的手機和手錶全都不在了,唯有這一小塊一直掛在脖子上的玉留了下來。
這是我媽我娘從前給我求的玉,說是能帶來好運氣,我從小就戴著,現在給你了。
他媽媽說這塊玉能保他升學升官,他如今是不需要了,只盼著小傢伙能爭氣一點。
我幫你戴上。
江聞岸說著便傾身過去將小傢伙頸後的頭髮撩起來,伸手在他脖子後邊打了個結。
幾乎是環抱著他。
沈延看著他白皙的脖頸,漆黑的眼眸注視著,他磨了磨牙尖尖。
好了。
江聞岸剛坐好,便被人撞了一下,小舟一陣顛簸。
他立馬伸出雙手穩住船身。
他低頭哭笑不得看著埋在他懷裡的沈延,心中無奈卻沒有出聲呵斥他。
自從落水那件事之後,他能感覺到沈延徹底對他放下防備了,變得很愛親近他。
沈延,生辰快樂。
他笑著說出這句話,一直蹲在身前抱著他腰身的小傢伙卻突然抬起頭來,似乎有些不開心。
怎麼了?
沈延放開手,坐回他對面,哼道:叫他就叫小昭,叫我便如此。
他雙手合抱與胸前,氣鼓鼓地看向外邊,就是不看江聞岸。
小昭?彥昭?我何時叫過他小昭了?
就是有。小傢伙斜眼看他,又哼了一聲。
末了還補充道:你喝醉那次叫了,我聽到了。
江聞岸失笑。
他那是酒後胡言亂語,過後便忘了。
沒想到小傢伙居然記著。
他暗暗捏了把汗,小傢伙記性如此好,怕也是個記仇的,看來以後可不能惹他,也不能在他跟前亂說話。
不過現下江聞岸還是十分縱容他的。
那我叫你什麼?小延?
沈延回答得很快:不要!
他才不要與他人一樣。
崽崽?
沈延雖然沒有看著他,但從他臉上的神情即可判斷,他不滿意。
江聞岸有些苦惱。
那延延?
察覺到小傢伙眼神之中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