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呀!”正在吃東西的張延寧一聽這話,立刻如遇知己般拍了拍吳仇的肩膀,“我怎麼沒想到呢?兄弟,沒想到你五大三粗的,腦子還挺活。”
“看看這健碩的肌肉!”張延寧一邊啃饅頭,一邊在吳仇硬邦邦的胸膛上滿意地敲敲打打,“是妖怪喜歡的型別了。”
吳仇被他說得臉龐微紅,急忙出聲:“張道長過獎了……你吃飽了嗎?”
“嗯嗯,吃飽了。”張延寧幾口嚥下手裡的饅頭,狠灌了一口水後,抖擻精神對眾人道,“我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
一行人往礦場的方向走去。張延寧左右看看,發現沒人注意他放在地上的錢袋子,於是悄悄地施法,喜滋滋地將自己的錢袋勾了回來。
陵縣的礦場依山而建,山腳之下築起一道圍牆將礦山入口圍住,只有大門可以出入。
之前張延寧自己來,都是用了障眼法偷偷混進去。今日有吳仇這個捕頭坐鎮,自然是正大光明地進出了。
吳仇跟守門的官員亮了身份,只道準備送犯人過來,所以先過來檢視。
聽說有犯人過來,官員頓時喜上眉梢:“有人過來就太好了!近些日子採礦的速度比往常慢太多了,上面已經開始問責。你們能送人過來可算解了燃眉之急。”
“採礦的速度怎會突然慢下來?”吳仇順著他的話問,“是出了什麼事嗎?”
“您可不知道。”官員壓低了聲音,附在吳仇耳邊小聲說話,“礦裡最近怪事連連。犯人會無緣無故地減少,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現在犯人們下井都怕得要死,幹活都不利索了。”
吳仇濃眉皺起:“沒有人調查過此事嗎?”
“都說了有危險。”官員不屑地應聲道,“失蹤的都是囚犯,傻子才會為了這些人以身犯險。”
“哈哈哈哈。”張延寧聞言哈哈大笑,“您說得太對了。”
“這幾個是什麼人?”官員看了一眼吳仇身後的幾人,一個神叨叨的道士,一個病懨懨的公子,還有一個嬌弱的小美人。
“這麼漂亮的姑娘,怎麼來這麼髒亂的地方?”他的目光落在木筱筱身上,神色親切和藹,“姑娘,你是有什麼事嗎?”
吳仇急忙將他的目光擋住了。壓低了聲音,他故弄玄虛地回答了他剛才的問題:“這幾個人的身份,你最好還是別問。”
將官員按回他的座位,吳仇轉身走向桑遠,恭敬地行了個禮:“大人,姑娘,我們進去吧。”
“嗯嗯,進去吧。”木筱筱一直挽著桑遠的脖子,生怕他等得不耐煩。但是桑遠近來的耐心當真好得出奇,他們在門口站了許久也不見他露出半點不悅。
幾人一路從大門走進礦山,身邊都是服苦役的囚犯。他們的腳上都裝了腳鏈,衣著破爛,灰頭土臉,正麻木地一車車地搬運著從礦洞裡挖出來的煤礦。
木筱筱一群人對比他們可謂光鮮亮麗,所以一出現就引起了囚犯們的注意。當然能光鮮亮麗地出現在這裡的人,自然都是官場上的人,所以眾囚犯也只是默默看著,並不敢上前。
張延寧在前面引路:“前面的礦井是囚犯失蹤最頻繁的地方。我們往這邊走。”
幾人越往裡走,礦洞越是昏暗。漸漸地看不見往來的囚犯後,他們低低的談論聲才隱隱約約地傳到耳邊。
“他們是來調查最近的失蹤案的嗎?”
“怎麼可能?誰會關心我們的死活?”
“或許真的是呢?或許真的有人,還記得我們也是人……”
前面光線越來越暗,張延寧從牆上多拿了一盞燈遞給吳仇:“多拿盞燈吧,紅兒姑娘怕黑。”
吳仇接燈的手頓了一下:“你怎知紅兒姑娘怕黑?”
“這個嘛……”張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