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撈了一捧熱水打在先生肩上,輕輕捏了起來,後來越來越大力,變成了搓。
嘶延延,你幹嘛呢?
嗯?妒忌蒙了心,沈延回過神來便見先生肩上已紅了一片,他低頭吹了吹,對不起,先生,我我只是想幫先生洗乾淨而已。
呃熱氣灑在被他搓得火辣辣的肩上,江聞岸脖子一縮,聽到他可憐兮兮地道歉,心裡又軟了,沒事沒事,下次注意一點延延!
他突然動靜頗大地往旁邊躲,背靠著浴桶睜大著眼睛瞪沈延,就在剛剛,延延居然居然低頭親了他!
沈延無辜臉:怎麼了?先生疼,我只是想
還想將樑子卿碰過的地方留下自己的痕跡,他想著又有點委屈,先生今夜用膳時一直與師長勾肩搭背,怎的我碰一下反應便這麼大了?
我懂了,我果然是比不上師長的。
他越說越像是在控訴:從前先生與師長通訊件已是無話不談,如今見了面自然是更親近的。
他是我的師長,騎射在我之上,先生如今為了他冷落我也是情有可原的
噗嗤江聞岸聽得想笑。
沈延瞪他。
他放鬆了身子,招呼著委委屈屈的崽崽過來,親暱地捏捏他的手掌。
我哪裡是為著他冷落你了?怎麼還這般小孩子心性。
我不是小孩兒,先生體驗過了。
江聞岸噎了一下,不準再說了!
江聞岸支使著他給自己洗頭髮,忽略了崽崽的口無遮攔。
耳垂被捻住。
先生這裡怎麼多了顆小痣?我記得先前沒有。
一直都呃
江聞岸的身子自然是沒有的,只是他自己的一直都有呀。
身體是自己的了,一些細節的東西也在慢慢恢復,比如耳垂上的小痣,還有腰窩的一塊疤,不過後者江聞岸沒發現。
他含混說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有了。
床上,江聞岸枕在沈延腿上,後者正在給他烘頭髮。
江聞岸百無聊賴躺著,把玩著他給延延畫的扇子,輕輕戳著扇子上的小人。
沈延冷不丁問:先生覺得我好看麼?
好看啊,延延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
哪裡最好看?
嗯江聞岸抬頭看他,仔仔細細思考了一下,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那個人的身影。
將他和眼前人仔細對比了一番,江聞岸堅定道:眼睛。延延的眼睛最好看。
那個人的眼睛最是冷漠,延延不一樣,延延是溫柔的。
沈延微微一笑,母妃的眼睛也是這麼好看。
嗯。江聞岸回想了一下束之高閣的畫像,點了點頭。
佟玉婉的眼睛裡比起沈延的還多了一絲韻味,即使只是畫像亦能讓人看出來那人的貌若天仙,真真是美極了。
江聞岸的畫技也比他高超,把人畫得活靈活現。
頭髮漸漸幹了,柔順地鋪在床上,沈延用手指輕輕梳著,問他:先生這幾日為什麼不理我了?是不是我那日太粗魯了,弄疼先生了?
他受了藥物影響還能那般剋制,其實也不算太粗魯,頂多是太cu了
疼是真的挺疼。
他將扇子搭在臉上,就是覺得,我那日的模樣一定很醜陋。
聲音也一定很難聽
他那時候被刺激得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不知道自己露出了什麼樣的表情,發出了什麼樣的聲音。
室友看小電影的時候他也瞄過幾眼,看到的都是十分痛苦猙獰的面目,要麼就是顫慄著張著嘴巴流著口水總之,都不好看。
沈延很是震驚:怎麼會?
先生害羞得臉紅,可還是乖乖地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