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在我們侯府上下都是守規矩的人,即便身份比你們尊貴許多,也知道要尊重人。不然,就你方才那態度,去別家試試去,打你們一頓然後再攆出府去,都算是格外施恩了。”
柳老太太自有話等著她。
柳老太太思維轉得也快,小鄭氏話音才落,她就笑著接她話道:“貴府趙侯爺早就是一品軍侯了,那侯夫人您是幾品誥命夫人?”
“你!”小鄭氏臉色立馬又變了。
趙侯如今乃是十六軍侯之首,威嚴顯赫,但小鄭氏也嫁來趙家多年,卻並未有額外的恩封。縱觀京中另外的十五位侯夫人,人家夫君論品階軍銜,皆在她夫君之下,但得聖上格外恩封受誥命的,就過了半數。
這方面,的確是她的痛腳。
當然,她自己心中也知道原因在哪兒。
只是,當年既然聖上連婚都賜了,如今又為何不肯再給一個這樣的恩封體面呢?
若她能得個這樣的誥命封號,這些年來,何故會一直躲在家中不肯出門走動?
小鄭氏越想越覺得心中憤懣不平。
柳老太太又道:“你我兩家,如果未結為姻親,我們一介布衣百姓,到了你們侯門貴邸,自然是不敢造次。但如今,兩家既結為姻親,那便就是一家人。你只是趙二郎繼母,我卻是你們家二奶奶的親祖母,論輩分,論親疏,你能這樣跟我說話嗎?”
“你……”小鄭氏要搶話,柳老太太沒理會,又繼續說了。
“當然,我還是那句話。其實我們家從沒想過要高攀什麼公府侯府,你們若是瞧不上我家姑娘,如今後悔了,我們也不會賴著你們。寫了和離書來,姑娘我們帶走。日後再見你侯夫人,老身自然會恭恭敬敬規規矩矩的。”
“如果你們家不願和離,依然要和我們家做親家。那麼,也就別怪我要和你們家老太太平起平坐了。便是你,趙侯夫人,在我面前,也不能這樣大聲說話。”
“你……你敢!”小鄭氏覺得自己從未見過這種歪門邪理一大堆的人,情急之下,又去和趙侯告狀,“侯爺,您看她。”
趙侯卻朝她抬了抬手:“夠了。”
“侯爺。”小鄭氏雙眼含淚,委屈極了。
趙侯明顯不想此刻再和兒子、親家生出更大的嫌隙來,雖然他心中也很不滿這柳家的行為,但多少還是選擇了忍氣吞聲,只側首望向妻子說:“親家老太太說的沒錯,既是一家人,你身為晚輩,該懂些禮貌和分寸。以後和親家老太太說話,不能再像這樣。”
小鄭氏極力忍著屈辱,艱難的從口中蹦出一個“是”字來。
趙侯說:“她年紀小,素日裡又被我寵壞了。若是得罪了親家老太太,本侯代她和老太太說聲抱歉。”然後也不等柳氏婆媳再說什麼,趙侯直接又轉了話頭道,“既然來了,想必也甚是想見一見二郎媳婦,不如二位即刻移步青雲閣吧。在府上多住幾日,都是可以的。”並不給她們在繼續扯著小鄭氏錯處不放的機會。
柳老太太哼笑道:“既然趙侯爺都這麼說了,若是我老婆子再抓著一些事不放,就是我的不是?好好好,既然如此,那也的確不必多言了。只是我有一句話先擺在這兒,我家姑娘未出閣在家時,也是萬般得寵的,不是那種過苦日子的人。你們家若再不疼惜,只一再磋磨於她,也休怪我不客氣。”
“到時候,哪怕是去御前滾釘板告御狀,我們也會去告。”
趙侯皮笑肉不笑:“老太太言重了。”
柳香知道祖母和母親來了府上,但二爺不讓她即刻去見,只說等祖母母親見過老太太后,就會過來。但柳香已經等了有好一會兒功夫了,還不見祖母和母親過來,不免要擔心起來。
又想到這段日子來,府上侯爺夫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