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政府支出,說書先生及時說著情況,讓百姓不要緊張。
而顧九思則是上了城樓,他到的時候,看見沈明領著一批人站著,這批人都是城內罵架的好手,看見顧九思都戰戰兢兢的,顧九思抱著暖爐,脾氣溫和道:“你們不要緊張,站在城樓上罵一罵他們,會有人保護你們的,罵完了就可以領賞,這是靠著你們的才能吃飯呢。”
大夥兒被顧九思的話安撫下來,都偷偷瞧著這位脾氣很好的大人,顧九思將罵人的內容和所有人商量了一下,今日罵這一次,其實重在分散對方的軍心。
要讓他們清清楚楚知道,他們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梁王打算做什麼,他們跟著梁王,最後是什麼下場。
所有人聽明白顧九思的內容,便明白了要怎麼罵,顧九思領頭,站上城樓去,旋即便開始開罵:“梁王老賊,今日為何不攻城啊?不攻城是不是心虛,怕你做這些事兒都等著天打雷劈?你帶著這些士兵來望都做什麼,你以為大家不知道嗎?你無非就是想取下望都,以幽州作為贈禮,聯合北梁,再伐中原!你這樣的打算,以為所有人都不知道嗎?北梁與我大榮,幾百年互相共伐,皆被擋於長城之外,以幽州換你的皇位,那就是以我大榮百姓日後千百年安危換你梁王的皇位!如此喪權辱國、喪心病狂、叛國叛民之事,也就你梁王做的出來!”
顧九思張口將梁王的盤算說得徹徹底底,梁王在賬內聽見,提了劍就想衝去,秦泗一把按住梁王,著急道:“王爺,先前已經忍了,此刻動手,便是衝動了啊。”
“你看看這兔崽子在說些什麼!”梁王怒道,“他這樣說,其他人要如何看我?!讓他這麼罵下去,仗還打不打了!”
“王爺稍安勿躁,”秦泗笑了笑,“嘴仗而已,王爺不必動怒,我去就行了。”
秦泗這話讓梁王稍稍冷靜了些,梁王點了點頭:“那你去。”
秦泗拱手應聲,便退了下去,而後從軍營中走了出去,他走到城樓下,撣了撣衣袖,而後大聲喝道:“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賬小兒,胡說八道些什麼!梁王乃前李氏正統血脈,如今乃光復江山社稷、順應天時之舉,你卻將他打成亂臣賊子,這才是真真顛倒是非黑白!如今王爺欲取望都,為的是江山百姓,豈容你如此汙衊!”
“我汙衊?”顧九思大笑出聲來,“那你到和我說說,梁王如今老家荊州被劉行知取下,東都又被範大人圍困,他既不南下揚州又不西取荊州,偏偏北上幽州,為的不是用幽州長城與北梁作交換還是什麼?莫非你們還當真以為,你們這麼些烏合之眾,還當真能阻了天下大勢,自成一國不成?!取了幽州不送,到時候你們北邊每年秋冬受北梁侵犯,南面又要被國內諸侯討伐,你到是和我說說,不打著我說的主意,你們費了老大力氣來幽州做什麼?!”
“王爺做什麼輪得到你管?”秦泗冷笑出聲來,“揚州紈絝子弟,連個秀才都考不中的蠢貨,靠著家裡買官當了個縣令,還敢在這裡議論起國事來?你以為到了幽州,就沒人知道你在揚州的斑斑劣跡了?年過十八還只會鬥雞賭錢的貨色,到了望都就是鳳凰了?就這種人說的話,你們還信?”
這話出來,木南當場怒了,他上前正要大喝,就被顧九思一把抓住手,顧九思笑道:“這位竹子精說得怪了,我和你認識?我以前做什麼的你又知道了?我顧九思打小聰明,不考科舉是我懶得考,我這縣令,是我在衙役時候立了功當上的,這城裡誰不知道?我如今能站在這裡,也是我顧九思滅黑風寨、解決望都流民糧餉之後得到的名望,怎麼你一來幾句話,就能把我說成個酒囊飯袋了?”
“是不是酒囊飯袋,考考不就知道了嗎?”秦泗面無表情。
其實他也不想和顧九思扯這些,只是顧九思說那些話,的確太過動搖軍心,而顧九思說的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