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緊接著顧九思這邊就遇上了刺殺,而後柳玉茹便出現了,之後江河才過來,而江河沒來得及告訴顧九思這件事,顧九思自然也就不知道。
顧九思呆呆看著柳玉茹,片刻後,他反應過來,立刻道:“沈明出事了?”
他吩咐了沈明照看柳玉茹,依照沈明的性子,除非他死了,不然也不可能讓柳玉茹被洛子商劫走。
柳玉茹有些疲憊,她不想讓顧九思責怪沈明,她清楚知道沈明選擇的意義,那只是人的本能,她並不怪罪。她只能轉了話題道:“九思,你太冒進,你以為事事都在你手中,可事事不會都如你所料的。”
顧九思沒有說話,他跪在地上,沉默許久後,他慢慢開口:“這次是我思慮不周……”
“不是你思慮不周!”柳玉茹見他還不明白,實在剋制不住情緒,猛地提了聲音,“是你根本就不該賭!”
顧九思垂下眼眸,柳玉茹胸口劇烈喘息著,她走上前去,半蹲在顧九思身前,看著顧九思道:“九思,你什麼都能賭,唯獨命不可以,你明白嗎?錢沒有了,我們可以再掙,官沒有了,我們可以復官,唯獨命沒有了,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我不明白。”顧九思抬眼看向柳玉茹,他剋制又冷靜,“過去我們兩便是這樣走過來的,如果命不能賭,你為什麼要回揚州?你為什麼要繼續當我妻子?你為什麼要去揚州收糧?你為什麼要和我在望都被困時繼續堅守?你為什麼要喝下那杯毒酒?玉茹,你我一直在賭命。”
“那是過去。”
柳玉茹看著顧九思,認真出聲:“九思,過去我們是不得不賭,如今我們有得選,有得選,為什麼要賭?你今日賭這一場是為了什麼?為了裡間洛子商和太子?為了拉下一個陳茂春?你明明可以選擇多加防範,可你在為了你的政治目標,選擇了更冒進的道路。”
“今日若不讓洛子商動手,到黃河路上他再動手,會更麻煩。”
顧九思聲音平靜,柳玉茹深吸一口氣:“這是你事後的想法,若你不是報了極大的勝算,你怎麼敢讓我和叶韻上街?”
這一次顧九思終於不出聲了。
其實柳玉茹說得沒有錯,他的確失算了。只是雖然失算,但他知道江河在他身後,江河為他補了最後的漏缺。
但不管如何說,他依舊差一點失去柳玉茹,柳玉茹始終是被洛子商帶走了。
他心裡害怕又愧疚,低著頭沒有說話,柳玉茹拉住他的手,嘆息道:“九思,你賭性太大,也太自負了。”
當年在揚州他敢同楊龍思賭四億跳馬,這樣的性子,永遠埋在他骨子裡。柳玉茹看他跪著,想了想,起了身道:“起來吧,上床上去睡。”
“我不去。”
顧九思果斷開口,柳玉茹不由得笑了:“和我賭性子?”
“沒。”
顧九思低著頭;“我犯了錯,該長這個記性。”
說著,他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來,看向柳玉茹:“我讓你置身險地,這是我的錯。我思慮不周,太過冒進,這也是我的錯。可今日之事,我決定做,我不覺得有錯。”
柳玉茹靜靜看著他,聽他道:“玉茹,我們從沒走到可以安安穩穩過日子的時候。”
柳玉茹看著顧九思,顧九思繼續道:“一方面,太子對周大人態度不明,我們與周大人同氣連枝,未來如何不可確定。二來洛子商留在東都,怕是另有所圖。如今我們與洛子商已經勢如水火,未來他不會放過我們。我如今若不往上爬,日後洛子商若掌權,顧家當如何?”
柳玉茹聽著顧九思說話,她感覺到一種疲憊升騰起來。
“九思,”她嘆了口氣,“要一直這麼鬥下去嗎?”
“玉茹,”他靜靜看著她,“我不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