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顧九思衝了過去,顧九思在人群中左躲右閃,整個顧府的侍衛都湧了過來,鬧騰了許久,才終於把顧九思壓住,捆了個嚴嚴實實。
“把他給我關房裡去,成親之前就給我關著!誰都不能把他放出來!”
所有人都看出顧朗華是氣急了,就看見顧九思被人壓著,東踹一腳西打一頭被壓了回去。
顧九思在房間裡,罵了一個早上,他嗓子都罵啞了,終於才停下來,他拿著柳玉茹的信,閒著沒事兒,看著柳玉茹信上的內容。
不得不說,柳玉茹這信寫得倒是挺好的,言辭懇切,一副小女兒家姿態說了自己在家裡的委屈,然後請他幫忙搞定地契的事兒。
他看著這信,氣得笑了,覺得柳玉茹的算盤打得啪啪響。但是氣了一會兒後,理智讓他分辨出來,柳玉茹這信裡,有八成的確也是真的。
柳家那亂糟糟的一家子,大家都清楚,他也不傻,他家上去提親,給這麼多錢,柳家肯定要爭瘋了。
他是看不上柳玉茹,可他更看不上柳家,一想到白花花銀子要給那寵妾滅妻的柳宣和那上不了檯面的妾室,他就不高興。他想了一會兒,讓人把江柔叫了過來。
江柔過來時,看著顧九思盤腿坐在床上,他一開口,沙啞的聲音令江柔頓時心疼的不行,忙道:“兒啊,我讓人給你燉雪梨湯去。”
“那個,娘,”顧九思坐在床上,神色有些不自然,“我有件事兒,要拜託你。”
“你說。”
“那個,”顧九思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特坦蕩一件事,不知道為什麼就變得有那麼幾分說不出的奇怪味道,他不敢看江柔,故作不在意道,“既然成親這事兒改不了,那個柳玉茹,也算半個顧家人了,他們家你也知道,這些聘禮估計都得落在那個什麼小妾手裡,我想著怪噁心的。你……”
“我明白,”聽著顧九思說這話,江柔頓時笑起來,她心裡頗為寬慰,覺得顧九思終於知道心疼人了。雖然嘴上說不願意,但實際上還是關照柳玉茹的。於是她忙道:“這事兒我想過了,所以這次聘禮裡最貴重的就是那幾畝田和東街的鋪面,但這些我都落了她的名兒,等地契蓋了紅印,我還得送過去,等到時候我會再敲打一下他家嫁妝的事兒,指名要柳小姐的親孃來操持這事兒。”
聽到這話,顧九思放心了不少。
他還覺得有些彆扭,撇撇嘴道:“就隨便照看一下,她家那小妾太噁心,我沒有其他意思的。”
“是是是。”江柔抿著笑,“我明白呢。”
顧九思和江柔的打算,柳玉茹是不知道的。
她搞清楚了事情來龍去脈後,也不再指望顧九思。就讓她母親安排了芸芸在房裡侍奉,結果當天晚上,柳宣就留宿在了蘇婉這邊。
蘇婉親自安排了芸芸,照著柳玉茹的話,沒立刻抬了芸芸的身份,就讓柳宣日日到蘇婉這邊來找芸芸。柳宣心中有鬼,也不敢同張月兒說,就日日藉著找蘇婉的名頭,跑來找芸芸。
芸芸是個嘴甜的,哄得柳宣全然不知了天南海北,而蘇婉也放下了過往的架子,顯得異常端莊大方。柳宣不由得對蘇婉有了憐惜之情,覺得自己過往對蘇婉太過了些。
就這麼過了半個月,柳家和顧家都忙著籌辦婚事。顧九思被他爹關著,柳玉茹就每日練著字,求個平心靜氣。
半個月後,江柔上門來,將田契地契親手交過來。
上門送錢的,柳宣自然盛情接待,江柔和張月兒、柳宣說了一會兒話後,突然道:“如今過了這麼久了,還沒見過柳夫人和大小姐呢。”
聽到這話,張月兒面上一僵,若放在以往,柳宣就以蘇婉身體不好為由打發了。然而近來他對蘇婉心裡存著幾分愧疚憐愛,他心知蘇婉定想親自操持柳玉茹的婚事,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