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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脫口而出,結果話音落下,他突然目光一頓,上一秒說出的話,這會兒凝出了點汙穢的畫面。
視線悄悄落到陸知鳶臉上,見她眼裡澄澈水盈,江梟感覺到了耳尖的熱意,他蜷手輕咳一聲:“吃不吃冰淇淋?”
冰淇淋還在桌球室,陸知鳶想到昨晚自己的失禮,搖了搖頭:“還是不去了”
她說的是不去,而不是不吃。
再看她含羞帶惱的表情,江梟一秒猜到了她的小心思。
就有點
她越不想去,他越想帶她招搖撞市的壞心。
“我不是在呢嗎,”他把碗端起來:“等著。”
趁著江梟去洗碗的功夫,小野嘴角藏笑地走到陸知鳶面前:“姐,梟哥剛剛臉紅了!”
他還第一次看見江梟臉紅。
那畫面,簡直了!
陸知鳶表情懵著:“臉紅?”
“何止臉紅?”小野壓著笑,嘴角都抖了:“耳朵都紅的滴血了!”
陸知鳶:“”
江梟洗完碗直接就給拿去了陸知鳶的房裡。
門敞著,他進得倒是理直氣壯、心安理得。
把碗放進牆邊的小壁櫥,轉身準備出去的時候,瞥見了五角櫃上的袋子。
透明塑膠袋,輕掃一眼就認出裡面裝的是毛線。
他嘴角彎了彎,目光落到書桌,鬼使神差地走過去,輕輕抽出椅子坐下。
抬頭看出去,視線不偏不倚,正對他的那扇窗。
突然就有種牛郎織女遙遙相望的既視感。
再扭頭,看見床上的被褥枕頭都是淺色
挺好看,比他那邊的深色好看。
春天,就應該鋪這種鮮亮一點的顏色。
小野見他回來,作勢就要走,剛轉身,又被他叫住:“別回網咖了,在店裡看著。”
小野回頭:“那你呢?”
江梟站在茶桌前,朝坐著的陸知鳶勾了勾手:“我帶你姐去吃個冰淇淋。”
小野:“”
去網咖的路上,陸知鳶沒忍住藏在心裡的話:“你為什麼買那麼多的冰淇淋啊?”
“某人不是愛吃?”
他話意很明顯。
陸知鳶掃過他白皙的耳尖,想到小野說他耳尖紅得滴血的那句話
哪裡紅到滴血了,她倒是覺得自己的耳尖開始發燙。
陸知鳶低下腦袋:“那也不用買那麼多。”
聲音低的好似蚊子叫,江梟聽見了,但卻裝沒聽見,低下頭,湊近她:“什麼?”
陸知鳶伸手搡了他一下,小手還沒落回去,就被他的手抓住。
午後陽光,暖意炙人。
他掌心滾燙,包裹住她,把她心尖也燙得突突直跳。
握著她的手輕垂在身側,不是十指緊扣的那種牽手。
而是以一種強勢又霸道的動作,將她的掌心握在他掌心。
自然,卻又熱烈。
到了六號街街口,陸知鳶低頭看了眼他的手,不見他有鬆開的跡象。
這樣牽手示人,像是昭告天下似的。
陸知鳶抿嘴無聲偷笑,剛好被扭頭看她的江梟逮了個正著。
他也低頭看了眼。
牽個手就樂成這樣了。
對他的喜歡還挺能藏。
江梟晃了晃手裡的那隻小手:“我下午要去趟縣裡,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陸知鳶怔怔抬頭:“去縣裡幹嘛?”
“買點東西。”他沒具體說是什麼:“有想吃的嗎?”
陸知鳶抿了抿唇,要不是下午艾黎說下午高晟要來,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