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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角彎出淺笑:“我吃飯,你吃鍋巴。”
江梟:“”
那頓飯,陸知鳶吃的很飽,米飯沒吃多少,但是江梟把他那份裡的牛肉都給了她。
用自己吃過的勺子,一塊又一塊的,斷斷續續的
兩人吃飯的地方是一個小區的沿街商業街。除了吃的,還有幾家女裝店。
江梟帶著她去買了一件可以擋風的小外套。
再坐回江梟的身後,已經十點多。
江梟兩腿支地,陸知鳶把下巴抵在他後肩,勾著腦袋看他手裡的手機螢幕。
見他在用導航搜酒店,陸知鳶好氣:“你怎麼用導航找啊?”
江梟沒應她。
吃飯的時候,他用了其他的軟體看了,圖片看著還不錯,可惜評價都不好。
見他不說話,陸知鳶當即就想起上次和他找酒店的情景。這會兒已經很晚了,陸知鳶提前給他打預防針:“不許再像上次那樣挑了。”
江梟還是不說話,陸知鳶拽了拽他腰側的衣服:“聽沒聽見?”
江梟這才敷衍地“哦”了聲。
結果,挑都沒得挑,一連跑了好幾家,都默契的只剩一間大床房。
終於在快十一點的時候,兩人在一個三星級酒店找到了僅剩的一個標間。
江梟扭頭看她,眼神詢問。
陸知鳶偏開臉不說話,沉默的表情似乎是把選擇權給了他。
說不上來是真的不想再跑,還是說有貪念在作祟。
江梟掏出了身份證
辦完入住手續,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電梯。
江梟看著電梯門裡的倒影,掩嘴輕咳一聲說:“是兩張床。”
陸知鳶當然知道是兩張床,要是一張的話,她才不會把身份證給他。
出了電梯,兩人一左一右地走著,頭頂射燈昏黃,暗色光影將兩人的影子投在走廊的紅色地毯上。
人影時有重疊,曖昧氣息流淌在安靜的廊道。
陸知鳶也不是第一次和他住酒店,可這次的心境和上次完全不同,眼看離客房越來越近,她的心跳也隨之越來越快。
“怦怦、怦怦”
頻亂的心跳聲喧囂地砸在她心裡,總覺得旁邊的人能聽見似的,陸知鳶下意識往旁邊挪遠了一步。
以為距離被拉遠,她就不會緊張了,結果下一秒,她眉心一攏。
突然就想到他路上埋怨她的那些話。
如此一想,她兩腳又挪了回來。
江梟從出了電梯後就一直用餘光輕瞄身旁。
感覺到她距離的疏遠,他在心裡冷笑一聲。
還沒怎麼樣呢,又開始想逃了!
江梟剛想往她那邊橫過去一腳,結果沒等他有動作,旁邊的人又自發地回來了。
江梟疑惑地看向她側臉。
目光平視,兩唇不似剛剛那般輕抿,兩手還插在黑色揹帶褲裡。
絲毫不見電梯間的扭捏,還一副落落大方的模樣。
還挺會故作鎮定。
江梟在心裡笑了聲。
他倒要看看她能鎮定到什麼時候。
標間的客房,面積不大,三十平米左右的空間,擺著兩張單人床,窗邊有兩把軟椅,還有一個圓形茶几。
進了客房後,陸知鳶就把被江梟掛在肩上的黑色小旅行包接到了手裡。
他去櫃子裡拿拖鞋,她背身對床在電視機下面的長櫃前整理東西。
整理得煞有介事,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聲——
“過來。”
陸知鳶條件反射地把臉一抬,眼睛亂瞟地看著面前的白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