搐兩下,自主反應意識幾乎沒有。
瓦倫丁身上跪著一個身形高大的雌蟲,雌蟲穿著一身潛行用的光學塗層戰術服,身後耷拉的兩隻鱗翅呈不整齊斷裂態,雌蟲的後腰處和左大腿都有創面極其嚴重的電擊燒傷,身上的光學服因此失靈。
軍雌和非軍雌的蟲族體型非常好認,簡寧一眼就認出這個雌蟲是誰,前段時間總圍著瓦倫丁轉的軍雌。伊文斯·埃蒙。
小道中間,軍雌埃蒙背對弗蘭·簡寧跪在瓦倫丁身上,彎腰低頭,雙手在瓦倫丁的上半身動作著,時而隨手往左右兩邊丟出一些…血肉脂肪與碎掉的面板。
弗蘭·簡寧很少用柔軟一詞形容瓦倫丁,他認識的瓦倫丁永遠咋咋呼呼,活力四射。但眼下的場景,巧言善辯如弗蘭·簡寧,一時也找不到其他詞來形容。
瓦倫丁躺下地上,胸膛表層血肉皮層柔軟地向兩邊匍開,猶如一隻展翅的鷹。隨著軍雌埃蒙的獸爪輕挑,瓦倫丁胸口的血鷹一層層展翅,露出軀內柔軟溼滑,虛弱跳動的血管和包裹臟器的鮮紅隔膜。
瓦倫丁被伊文斯·埃蒙開膛了。]時寸瑾就是看到這一段,才選擇重頭細讀。
“原來是這樣的復健原因…”時寸瑾心中喃喃,想起格瑞德的原著章細節。
時寸瑾曾在夢境聖殿的幻境裡見過參加菲特賽的米歇爾閣下被分食的災難記憶,原著瓦倫丁竟然也遭遇了相似之事。
他一時感到幾分現實與原著重合的毛骨悚然,心跳難免快了些許。睡在身側的阿努什卡忽然動了一下,呼吸聲變淺了一點。
醒了?時寸瑾一怔,迅速從閱讀中回神,還沒等他觀察到什麼,身側的阿努什卡幅度很輕地把時寸瑾半壓半掩地攏進懷中。
時寸瑾頓時感覺身上一沉,阿努什卡用身體半壓半護住了他,時寸瑾沒有被壓到難受的窒息感,阿努什卡的身體很放鬆,堅硬如石的肌肉軟下來,像一層厚厚的皮墊擠過來蓋著他,硬要類比,時寸瑾感覺更像是被一頭大型獸用厚實柔軟的腹部皮蓋住壓住。
阿努什卡的代謝快,身體像恆溫的溫泉石,一摟上來,時寸瑾被過熱的溫暖烘得又感覺到一點點睡意。
閉著眼的阿努什卡伸手在被子裡摸索兩下,捉住時
寸瑾的手,放到自己懷裡,隨後他低頭把臉睡在時寸瑾腦袋上,眼窩的位置正好抵住時寸瑾的額側,呼吸聲慢慢變重,再次陷入深度睡眠。
時寸瑾的臉貼著阿努什卡的頸側,能聽到軍雌大動脈嘩嘩泵血的細響。好吵,好擠,好熱。
一個安全又熱鬧的擁抱驅走了時寸瑾還沒來得及形成的不適。
時寸瑾閉上眼睛,繼續看。
[…
弗蘭·簡寧眨眼調整好心態,這一切只是一個全息影片,是過去的產物。既然貝林能用瓦倫丁的賬戶給他發訊息,說明瓦倫丁肯定還活著,還能繼續對外授權呢。
弗蘭·簡寧平靜地開始觀察影片裡的細節:不只是軍雌埃蒙穿著光學潛行服,躺在地上的瓦倫丁也是一件便於行動的軍制簡裝。
瓦倫丁沒有佩戴任何配飾,頭髮也新剪過,脖上少見地戴了兩隻黑色抑制環,手腕戴的智腦環也不是常用來社交的那隻,而是一隻全新的素環。
弗蘭·簡寧皺眉,瓦倫丁原本就和軍雌埃蒙約好偷跑出露宮去玩?怎麼還能鬧成這樣?中途產生矛盾了?
弗蘭·簡寧皺眉仔細看軍雌埃蒙。埃蒙和瓦倫丁一樣,滿下巴的血。弗蘭·簡寧猜測他們之前是在接吻的時候發生了矛盾,彼此撕咬得鮮血淋漓。
埃蒙弓身彎腰,雙手的鋒利指刃十分小心,很注意沒有碰到真正致命的主血管,埃蒙每剖一層皮肉,都會輕輕的、畏懼又迷茫地呼喚瓦倫丁的名字。“瓦倫丁…瓦倫丁?我知道你還在…你別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