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
沉吟半晌,“祁婕妤既然好了,綠頭牌應該也掛上了吧?”
小太監回想敬事房的事,“掛上了。”沒掛上他待會就去提醒。
全福海點頭:“去吩咐一聲,今日來請的時候,將祁婕妤的綠頭牌放在前列。”
他倒不是為了捧祁黛遇,一個婕妤而已,不至於讓他一個大總管去討好。
不過是為主子分憂罷了。
懶惰是人類的天性。
從昭仁殿借完書,祁黛遇表示今日消耗過大,在榻上躺了許久,實則在刷短影片。
這一刷,就刷到了吃午膳的時候。
短影片害人不淺,祁黛遇認真反思。
吃完飯,又睡了個午覺。等午覺醒來,才記起自己好像帶回來一封家信。
邊拉伸邊看信,結果信一開啟,祁黛遇差點閃了腰。
瞪大眼睛來回將信看了幾遍,祁黛遇氣笑了。
信是祁才商——也就是原身的爹送來的。
信裡的主要內容是祁黛遇她哥祁楮楮要和離再娶,和離的原因是前嫂子暴戾恣睢且貪婪,她哥受不了了。
一開始祁黛遇沒看懂,將幾段話研究了幾遍才明白,她哥,一個大男人,被她前嫂子給家暴了。
真的家暴,打得下不來床那種。
而且,她前嫂子還偷偷放印子錢,被她哥發現了,於是她哥哭死哭活要鬧和離。
本來祁才商老兩口是不願意的,兒子因為懼內和離傳出去太沒面子,但知道前嫂子私放印子錢後也怕了,畢竟這種事要是被捅出來,那全家都得下大牢。
這事太奇葩,這可是古代,居然有敢打夫君的女子?祁黛遇下意識想是不是祁家顛倒黑白,但翻查了下原身的記憶,發現不是不可能。
祁父官至國子監監丞,一個八品小官。祁父當年乃寒門出身,得功名是在娶親生子之後的事,祁黛遇大哥的婚事,是早先就定下的,對方是一獵戶的女兒,長得威武雄壯,從一嫁進門,就把祁楮楮收拾得服服帖帖。
按照她那前嫂子的脾性,動手打她大哥還真有可能。
放印子錢一事事關全家聲名性命,要和離祁黛遇也贊同。
但她惱火的是後文。
和離,那位前嫂子同意了,結果在去官署備案之後,前嫂子把祁家所有錢款捲走跑路了!
現在祁楮楮想再娶,家裡拿不出錢來。
祁父這封信,是想找祁黛遇借銀子的。
祁父在信裡哇哇哭窮:“女兒啊,家裡現在連一粒米都吃不上了,你那臥病在床的祖母就想吃一碗蛋羹,家裡都拿不出錢啊……”
就離譜。
祁黛遇幾步走到書桌那回信。
“爹,家裡發生的事情實在令女兒痛心,可女兒身上也沒有銀錢,大哥的婚事能拖則拖,祖母的蛋羹一定要吃到!這蛋羹的錢,女兒出了!爹,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還是個監丞?你要不要努點力,往上走一走吧,您可是家裡的頂樑柱,哥哥和女兒都得靠您啊!”
不是祁黛遇冷漠不借錢,而是祁家不可能分文不剩。
如果她那位前嫂子是中山狼,那她娘就是地鼠精。
以祁母一毛不拔的性格,手裡怎麼可能沒藏銀錢,只怕祁家地底下都被挖空藏她的好東西了。前嫂子不可能找到。
所以家裡沒有錢是假,捨不得花錢給大哥再娶妻是真。
祁家人的性子……祁黛遇有些牙疼。
也就是她有原身記憶在,要不然真得上當拿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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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信封好,祁黛遇找了葡萄,“再封二兩銀子,和信一起送出去。”
葡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