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卻是沉澱了下來,換了個姿勢後,他加重動作朝我的敏感點強勢撞擊。我被潮水般的快感壓的喘不過氣,只能伏在他的肩頭上破碎而急促的喘息,眼眶被浸的溼漉漉的,朦朧中感覺到他的舌頭舔過我的眼瞼,又將我的眼淚細細舔去。
我低下頭,躲開他的親吻,重新抬起頭時,我望到了不遠處的春笙。
他默然站立著,面無表情的攥著一根尖銳的東西。
我瞧著有幾分眼熟,想了一會才想起來那是木箸。他偷偷藏起了一根,然後日夜磨成了尖尖的利器。
寧釗進來的時候忘記鎖籠子了,春笙悄無聲息的朝我一步步走進,眼眸黑的滲透不進絲毫陽光。
寧釗微微側過頭,像是敏銳的察覺到某種即將襲來的危險而輕輕皺起眉,我側過頭主動纏上他的唇,雙腿夾緊他的腰身,無聲的催促他快些。
他不敢置信般的怔了一秒,隨即動作驟然變的極為激烈,我放縱的大聲呻吟,慢慢收緊手臂死死錮住他的腰。
他不覺有異,只是面露欣喜的熠熠看著我。
利刃扎進皮肉的聲響我沒有聽到,我只是感覺到寧釗陡然間僵硬的身軀,和下意識就要推開我轉身的動作。但我沒鬆手,充沛的精力足以讓我鉗制住深陷情慾許久的他。
他低下頭來看我,臉上的神色迅速崩裂。
我也看著他,並不說話。
始終與我抗衡的力道在凝固了數秒後,漸漸鬆弛了下來,似乎不再做絲毫的抵抗。他只是艱難的從旁邊散落的衣襟裡細細摸索著什麼,因為扯到了傷口,他的嘴邊淌下細細的血沫。
不多時,他捏著一塊被疊的整整齊齊的宣紙,緩慢的放到了我的掌心裡。
我抬起頭,看了一眼他期期艾艾的無聲神色,開啟了宣紙。
年月日久早已泛黃的宣紙上並排寫著兩個名字,頁角平整,看的出被儲存的極為用心,上面的字因為被摩挲了太多次而變的平滑起來,像是與紙黏在了一起。
我把宣紙重新疊了起來,然後塞回了他的手裡。
他的臉色剎那間黯淡了下來。
有一雙冰涼的手撫摸到了我的臉頰,是春笙的。
他的眼淚像是洶湧不斷的瀑布,從乾涸的眼眶不斷溢位,無聲滴落在我的臉上。
“陛下。”
顫抖的聲音裡溢位無限的委屈,無助的宛如不知所措的孩童。
我抬起手,同他的手交疊了一會兒後又鬆開。我按著寧釗的肩膀立起身,仍舊發硬的性器從體內抽離時漏出大片濃稠的精液,沿著我的大腿根滴滴拉拉的落在地毯上。我雙腿發軟,勉強踉蹌著往後退了幾步。
寧釗仍舊維持著跪著的動作,隨著我的動作而抬眸看著我,安安靜靜的臉色蒼白,從嘴邊流下幾縷鮮血。
春笙走過來要扶我,被我搖頭拒絕了。
“你走吧,春笙。”
他定定的看著我,說。
“陛下在哪裡,春笙就在哪裡。”
我笑了一下,憐愛的摸了摸他的頭頂,低聲嘆道。
“好孩子。”
我越過他們朝金籠外走去,在門後的地面上,有一隻小小的火折。彎下腰拿它的時候扯到了後面,痠軟的腿一下子跪在了粗糙的地上,掌心一片滑膩,我翻過來一看,是刺鼻的火油。
拿著火摺子重新走到他們面前,他們像是巋然不動的兩座雕像,只有眼珠子隨著我而轉動。
越過寧釗的時候,我偏頭看了一眼沒入他後背的木箸。
春笙扎的很準,是他心臟的位置。
刺鼻的氣味從門口漸漸流了進來,我立在他們面前,衝他們笑了一下,說。
“要一起死嗎?”